叶未晴看着那几人喝酒喝得畅快,自己却捞不着半滴,不免郁闷地问:“你们有酒喝,我喝什么?茶还是水?”
叶锐用筷子敲了下她的头,说道:“有茶水喝还不够,还想要什么?”
叶未晴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我当然也要酒!”
二皇子却笑了,看向周焉墨:“你怎么猜得这么准?”
周焉墨会心一笑:“这小姑娘的德行,认识久了自然知道。”
叶未晴迷茫地看着几人,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二皇子道:“上街采购的时候,叶兄就说晚上没有你的份,因为病号不能喝酒。皇叔却说若是少了你的酒,肯定要闹起来,所以特意给你买了一壶,这一壶啊只有你能享受,我们都没那福分。”
叶未晴眼睛顿时亮起来,摇着周焉墨的袖子:“真的?快拿出来。”
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瓷瓶,上面绘着精致的梅花,瓶口处用丝带打着结。女孩子都喜欢外观精致的东西,这一小瓶一看便知是女子饮的酒。
“只有这么多。”他食指轻轻敲了敲瓷瓶,发出清脆的声音,“喝多伤身。”
“谢谢王爷。”叶未晴不忘客套,拿过瓷瓶拔出塞口,顿时温柔的花香与酒香散开。
边吃饭边闲聊,在门外都能感受到这热闹的气氛,一隅小天地里格外温暖。
涉平城内是凋谢是残败,简陋的餐桌旁却是友情、亲情,和爱情。
菜都吃光了,却还没尽兴。他们将桌子收拾干净,叶锐贡献出在小巷子里淘的纸牌,开始玩叶子戏,输了的人要罚酒。
鉴于叶未晴的特制果酒已经喝完,只有她输了没有任何惩罚。正因如此,她毫无负担,竟然手气极好,灌他们喝了不少酒。
她已经许久都没这样开心过。玩至夜深,二皇子和叶锐已经醉醺醺的了。
二皇子跑到周焉墨面前作揖,说话慢吞吞的:“侄儿……拜见皇叔,侄儿、侄儿的嘴怎么这么……不利索,深感歉意,皇叔……不要怪罪……”
叶锐在旁边迷茫地看着他俩,仿佛不知自己正置身何地。
周焉墨倒是没像他们二人一样东歪西倒,只不过话更少了,一个字都不吐,看人的眼神也更深沉,触到那眼神的人活像被扔进了深潭。这样的才最麻烦,因为根本看不出他究竟醉没醉。
叶未晴感觉十分好笑,不遗余力地笑了几声:“殿下此时倒是守起辈分来了,看来小时候被周焉墨管束还记忆犹新呐!”
二皇子听进去了一点,声音很大地说悄悄话:“我、我也只是口头叫一叫,谁把他……当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