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坏主意!”叶未晴瘪嘴,“真是好日子!”
“想不出来。”他摇头,挑了一块排骨送到她嘴边,“先吃一块。”
可谁料叶未晴看着那排骨,突然干呕,周焉墨浑身一僵,惊讶地问:“你有喜了?”
“对呀!”叶未晴拍拍胸脯,仿佛自己是个大功臣。
他把筷子放下,眉头蹙起,眼底几种情绪交织着。
叶未晴不高兴地问:“什么反应啊,你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么?”
“没有。”他道。
“你不想让我给你生孩子,那你想让谁给你生?”她不依不饶。
周焉墨低头,许久,舔了舔干涩的唇,试探地问:“阿晴,要不然我们不要孩子,如何?”
她气鼓鼓地问:“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许久才悠悠开口。
“这事说出来不吉利,但我绝无其他意思……前几日,许大人的妻子难产而死,肚子剖开,惨状异常,才保下来一个小的。”他眼底闪烁着担忧,“以前我不懂这些,看到许夫人才知道生产如此辛苦,早知道就该煮些避子汤给你喝。”
“不好!”叶未晴立刻道,她回忆了一下他口中的许大人,已经到不惑之年,他妻子和他差不了多少岁,数不清生的是第四还是五六胎,“那是因为她年纪太大了。”
“可也有年纪轻轻就难产故去的。”他抚了抚她鬓边的发,“不生了,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想给你生孩子。”叶未晴摇头,“哪个产妇能没有风险的?可那么多人都生了呀!喝水还有呛死的风险呢,也不能不喝水……”
周焉墨叹了口气:“不谈最后生产,怀着的时候也会很辛苦,害喜,腰酸,腿肿,晚上睡觉都无法翻身。”
叶未晴最近因为有喜情绪十分敏感,特容易悲秋伤春,被他说了这么几句委屈的情绪一个劲儿地往外冒,须臾间眼睛就湿润了。
她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管,我就是想生。你就不想看一个小周焉墨在院子里到处跑么?多可爱啊,顽皮得不想读书就把书撕了扔的到处都是,像个小霸王似的。”
他被逗得笑了笑,说道:“小周焉墨才不会这样,他读书很认真,从来不会有撕书的冲动,小叶未晴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