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听着便有些严厉,田新眉立马蔫了。她见顾良太多次“英明神武”的决断了,刚刚故意像鼓气球一样鼓起来的气势瞬间像被针筒扎了一个眼,“噗呲”一声就软了下来。
她立即低头敛眉,老实了很多:“坏境是其次,主要是这里房租便宜,对我们母女俩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我手头有一套一室一厅,目前是空着的,你带着孩子搬进去住吧……”
顾良的话还没说完,田新眉就打断了他,声音由于激动尖细了很多:“不用,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谢谢!”
“为什么不接受?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成见?如此排挤着我。还有,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男人凤眸紧缩,眼神冷厉。
那样一段不堪的往事被他连续不断的问话血淋淋地揭露了,田新眉闭了闭眼,她一点都不想回忆过去……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良久,才低声说:“已经过去了,别再提了。如今,我生活得很好,不要再来打扰我。”
微妙的恨意和生疏在两人之间流传,那是她和他心底最压抑不住的情感。
她恨他当年的“始乱终弃”。
他恨她当年百般体贴后的不告而别,一句话都没留下……他甚至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终于捱不住思念去寻她时,却在村头看见了她抱着孩子亲昵的模样。
是,时间是最好的止疼药,会治愈所有的伤口。但是,有什么用呢?就像镜子摔裂后重新粘起来一样,总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在。
田新眉直起腰,往楼上走去,走了一半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会长,我们~就这样吧。”
她还没到家,楼下机器的开动声就响了起来。
她知道,顾良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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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美丽性感的女子和年轻放荡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能感觉到这里的疯狂——这里就是京都最知名的酒吧“夜未央”。
顾良伸手推开了又一个试图靠在他身上的女人,举起手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等孙墨终于从舞池出来时,他已经喝了三杯加冰的威士忌了。
“我说阿良,你怎么回事?把兄弟叫出来玩……你自己却坐这里喝闷酒。”孙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威士忌,鬼叫道。
旁边的女郎妖娆着缠了上来,被他一巴掌扒到了一边,“滚远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顾良,沉下脸问道。
“没,我碰见了田新眉,她回来了。”
孙墨猛地站了起来,“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见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