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解开这个疑惑之处,怎奈我当了十二年的聋哑人,眼下即使我听得懂她的每一句话,也无法通过嘴唇和发音来准确地表达出我的思想感情。我着急地发出“啊啊呜呜”的含混不清的声音,却见莎拉小姐温柔地替我掖了掖被角,拍了拍我,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解决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晚安,做个好梦!”不等我反应过来,她便轻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走出病房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我从睡梦中被照进病房内的朝阳唤醒时,我惊讶地发现所有人——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们、柯鲁姊妹、乌茵古父子、甚至还有匆匆赶来的玛莎尤卓拉女士和安妮克拉贝尔小姐,都站在这里!
我含含糊糊地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们点头,却又表现出一副不知道怎样和我解释的样子,只是扭过头巴巴地瞧着父亲,神色各异。
接下来,父亲定了定神,开始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来,昨日的手术原本进行得非常顺利,只差摘除器械这最后一步了。不料,由于在摘除器械的时候,体内和体外的压强差过大,导致我发生了局部血管破裂。不幸的是,作为该医疗技术的第一位尝试着,我无法被迅速采取更快、更有效的抢救措施。无奈之下,戴利克乌茵古医生只好采用保守方法——输血。谁知道,更糟糕的是,我的血型竟然是最为罕见的DEIGO血型[2]!无论是父母,还是我那四位哥哥姐姐,都没有办法将血液输送给我。玛莎尤卓拉女士和安妮克拉贝尔小姐闻讯赶来,试图为我献血,经化验却依然未果。倒也难怪,即使在全球也不足千人拥有这种血型。这时,两位柯鲁老师举起胳膊,准备碰碰运气,且料经化验后意外发现,她们两人也都是DEIGO血型!这个结果带给了待为我成功输血之后,乌茵古医生又为我们全家进行了一次亲子鉴定,结果惊人——莎拉柯鲁和莎丽柯鲁,竟然是父亲昔日的已亡前妻柯鲁氏的两个遗孤,也就是卡奇、卡洛、卡森、海丁和我共同的同父异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