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首曲子早已经刻入她记忆深处,成了一个孤寂又躁动的记号。
连小意优雅的微笑着,她吸引回众人的注意力,道:“虽然知道大家还沉浸在梅小姐与郡主的琴音中,但我们的比赛还得继续进行下去呀,各位可以思索一会儿,稍后将手中的花枝放入你们认为技高一筹的贵女的花篮中。”
然后两个小丫鬟提着一个大花篮,在宾客间穿梭,过了一会儿,小丫鬟将提着的花篮放到三面席位的正中,方便来宾可以更直观的看到结果。
那两个花篮明显一个里面花枝要多一些,另一个要少一些。
一个高级女使上前将花篮里的写着名字的名牌翻了过来。
少一些的那张写着:梅御史嫡长女。
多一些的那张写着:信安嘉宁郡主。
梅馨身旁的女子极小声安慰她道:“梅妹妹不必伤怀,可能只是因为郡主的身份,大家才、才……”
“姐姐不必安慰馨儿,输了就是输了,郡主那一曲情感诸多变化,就是我也很喜欢。馨儿输给郡主这一曲心里并不委屈。”
她身旁的女子也松了口气:“你能想得通就好。”
梁杨看着又躲回层层薄纱后的楚玖玖,心里有些好奇这是个怎样的人物,难怪人们都说长得柔弱文静的女人是最不好惹的,因为阅女无数的经验告诉梁杨,女人多半表里不一。
接下来的比试就比较中规中矩了,没有像之前那般竞争激烈,女子大多比试舞蹈,书法;其中还有几个男子被抽中了名字,也都各自比了摔跤、箭术等等。
当然也有甘愿罚酒,拒绝比赛的。
这类人以秦昭为代表。
比试武术,这人推脱不想动,然后吟尽一杯酒。
比试箭术,这人推脱喝醉了,然后再干一杯酒。
后来有男子被选中了,然后又不想比试的,就都挑秦昭来比赛,反正他都会认输,自己还白得了胜利品和好名声。
楚玖玖隔着重重软烟罗,只能看得到秦昭模糊不清的一个侧脸。
但那侧脸好看得紧,就如同白纸上果断刚毅的一笔线条,从耳后到下颔,细细的勾勒,又显出了俊秀与洒脱。
他似乎瘦了些。
也是,中了那样凶险的毒,应该很辛苦吧。
察觉到了楚玖玖的目光,秦昭谈笑风生的姿态顿了一下,然后朝她的方向看了过去,眉目里是少有的柔和。
然后就又被那群有些喝上头了的公子哥给逮了过去,继续喝酒。
楚玖玖嘴角止不住的向上翘了一丝,她轻咳一声,端起酒杯来掩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