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都是石头,只有头顶有光,此时的他们就像是落到了一个坑中一样。
确定没有其他的机关后,秦湮从这个“坑”里翻身出去,然后伸手将秦叶给拽了上来。
方才他们出来时的地板已经合上了。
走了许久秦叶感觉自己腿都快要废了,出来后撑着腿喘着粗气,方才他担心地道里灰尘太多,连深呼吸都没有做。
“这是哪儿啊?而且这也没看到我二哥啊?我们不会已经出了大业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听到声音了没?”秦湮打量四周后道。
此时他们身处一个有些简陋的房子里,房中有锅碗瓢盆,甚至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
“咦,这个碗,不会吧!”这时秦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小小的碗橱。
“怎么了?”
秦叶从碗橱里拿出那个让他惊叹的碗:“这个好像是我二哥的,他一向想法稀奇古怪的,去年有次自己去陶瓷产地,自己捏了几个瓷碗带回家,然后一直用的都是这个。”
那是个白瓷碗,碗底写了个昭字,碗口边缘十分不平整。
难道他二哥一直还在这么个破地方找了个小窝?还真像是他二哥干得出来的事儿。秦叶默默的想。
而此时这小小的房子怎么看也只有他们两人。
秦叶走到关好的房门朝外看,方才听到的隐隐约约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糖葫芦欸!好吃的糖葫芦!”
“担担面!面条现拉的担担面!”
......
“这里是市井?我们府里的地道居然通往市井?这中间起码隔了三条街吧。”
秦湮走到门口,拉门却听到一阵金属与木板碰撞发出的钝击声。
他松开门板,叹了口气:“门从外头锁住了的。”
“难不成我们得原路返回?”
“当然不。”秦湮突然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窗户,“要不我们翻窗?”
那个窗户是在门旁边的,正对着一个小桌子。
“你不能把门板给踹开吗?二哥的房门不也被你给踹了。”秦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走到窗边瞧了瞧。
“那不一样,镇北将军府里就算房门开着也没人敢进去偷东西,这里又不同。”
幸而窗口是拴在屋内的,两人将窗户打开,等外头没人注意这边时,秦叶凭借骨格小,一下子从窄小的窗户钻了出去,然后再将窗口给关上。
秦湮肩膀出来时在那儿卡了会儿才成功脱身,他这时才明显感受到自己长个子了,他揉着发痛的肩膀,却想要仰天长笑:小爷终于不用被人叫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