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咬牙吃力的将棺材板抬起来,又重新给君远业盖上。
月湘黛看着他坚强倔强又果断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丝疼痛。
人是好人啊!可惜如此命苦!
君远宁看他去抬棺材板,眼底又开始不停的冒泪水,一边使劲擦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你这孩子是长大了!连我这个做大姐的话都不听了!”
“如今你将祖宅卖了,将来要住到哪里去啊?还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你是不是想气死大姐?行!你今天不听我的话,以后也别来找我帮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说完转身就跑了,王波安抚君远兮几句,说君远宁说的是气话,不要他往心里,这才迈步去追自家媳妇。
君远兮愣愣的看着君远宁消失的方向,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月湘黛就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他此刻的迷茫和痛苦,那里却没有一丝反悔的神色!
正文 第7章肉中刺的痛
后来刘婆子又找来一个新死,还没有成过亲的女尸,只不过因为那女尸长得一般,所以经过月湘黛的讨价还价,还是用了二十两银子买下来,就给君远业将冥婚办完。
这刘婆子是个心黑的,多要了君家的钱,月湘黛都给记在心里,准备以后找她算账。
当把君远业的丧事办完,都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睡过这一觉之后,天亮了他们就要搬离这里。
可是前路是什么样的归宿?
想来君远兮也不比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人有谱!
帮君远兮收拾好明天要搬的东西,月湘黛就去了君远业原本住的屋子睡觉。
可是吹灭油灯之后,她却发现君远兮屋子里的油灯一直没有灭,直到浑身疼痛的她,翻来覆去的不知道醒了多少遍,入眼的还是隔着年代久远的窗纸,发出莹黄色的亮光晃得她顿时没有了睡意。
翻身起床,因为君家早就没有女子能穿的衣服,所以月湘黛还是穿着之前那一身,冥婚用的喜服。
拖拖拉拉虽然有些碍事,但也总好过没有衣服穿啊!
至于她身上的伤,除了后背她看不到之外,已经全部都检查过。
皆是一些被利器所伤的痕迹,看来前身就是死于仇杀,好在入殓的时候为求美观,已经有人给伤口处理过,这会儿除了疼一些,倒是没有大碍,甚至连红肿都没有,所以她才能一直忍着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