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湘黛见黄村长一脸嫌弃她,赶紧伸手拢了拢干枯的头发,也不等别人说话,抢白道:
“村长,我也不想这样来您家。实在是刘家的欺人太甚,我这披头散发的样子,也是他们给逼出来的。”
原本以为还需要解释什么,没想到这看起来又老又糊涂的村长,居然还真就明白过来了。
“你们两家闹矛盾?呵呵!是不是就因为君家那祖宅啊?我就说嘛!那么便宜就给卖了,不后悔就怪了。”
“但是君远兮啊!这白纸黑字的房契都改好了,你现在反悔,有用吗?”
月湘黛闻言震惊的和君远兮对视一眼,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村长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系列,否则为啥没等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就向着刘家说话呢?
刘家兄弟闻言嘿嘿一笑,那眼底得意的神色,分明是在告诉他们俩。
来见黄村长也没用,因为这黄村长根本就是向着他们的。
君远兮平日读书在县城里,除了年节和祭祀祖先回村子,平日里还真就没和黄村长有过什么来往,闻言也是有些不满,只不过因为还有正事要办,他不方便反驳或者转身就走。
“对呀!黄村长,这白纸黑字都写好了,东西我也已经交给了刘家,可他们如今来找我,非说祖宅里的楠木桌子不见了!是被我偷走的。”
“黄村长,我离开祖宅的时候,那么多乡亲都看着呢!那么大的一个楠木桌子,又不是小东西我能揣走,您说说他们是不是欺负人欺负到家?根本就诬赖我。”
不满归不满,君远兮却是直接顺着这话,将事情的始末给讲了个清楚。
黄村长闻言第二次从椅子上坐起来,问刘大壮:“你们家的楠木桌子丢了?”
那好似是在听笑话一般的问题,根本也是如所有人一样,不相信刘家的片面之词。
刘大壮闻言却是气定神闲,挑眉认真的回答:“是啊!村长,您是不知道这君远兮到底有多狡猾。”
“原本我娘和他商量,就只是想要买了他们君家的祖宅,可是当天半夜里,他又敲了我家的门许久,非和我娘说,要连家具也一起卖了,给他二嫂看病用。”
“我娘有多好心,您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家里不缺东西,也答应下来他的要求。当夜去了君家看过家具,商量好了三两银子,将所有东西都买下来。”
“第二天早晨自然是困的不行,加上两个时辰前都看过,所以也就没清点家具的数量。谁成想这君远兮诡计多端,居然就趁着这两个时辰,把最值钱最少值二两银子的楠木桌子给搬走了。”
“后来我们发现桌子丢了,就到处找他们。直到今天早晨才在山上,君家的祠堂里找到他们。可是楠木桌子已经不见了,看样子已经被他销赃,换了米粮,如今就在罗佩的肩膀上扛着呢!”
“二两银子的楠木桌子啊!好东西。”没想到黄村长听完刘大壮的说辞之后,没做出任何评断,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