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小人得志了?月湘黛,我问你!我在刘家唯唯诺诺的时候,你说我没出息。如今我终于讨回了自己的东西,你却又说我小人得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看得上我?”
泼皮无赖之所以厉害,那就是因为他们百折不挠的不要脸起来,谁也挡不住!
“我看不上,只因为你是你,与你到底什么身份,和谁是好是坏,完全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
月湘黛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中的坚定,和昨天她离开君家时的居然,完全大相径庭的继续道:“我已经是君家的人,哪怕是个从棺材里爬出来,连自家男人都没见过的寡妇,那我也只是君家的。”
“刘五赖,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种话。如果你以后再来纠缠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后,月湘黛捏着手里早被攥的死紧的书,转身就走了。
刘五赖闻言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死死的盯着月湘黛背影的双眸,简直都要喷出火来。
月湘黛拒绝刘五赖的话,当着这么多十里八村的姑娘说了,肯定不需要半天的时间,村里村外的人就应该都知道。
月湘黛觉得这样是远离刘家最好的办法!
倒不是她害怕刘家,她拒绝刘五赖,是因为真不讨厌刘五赖,尤其是当初第一见他,他那趋炎附势又色迷迷的眼神,注定月湘黛连一点好感都不可能给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另一方面是因为如今君远兮一个人瘫痪在山上,一旦刘婆子和刘大壮惦记上他,两个人不能拿她这个活蹦乱跳,能说能跑的人怎么样,却会去找君远兮的麻烦。
所以刘家内部的矛盾是怎么样,月湘黛真的不想过问,只求暂时能够太太平平的,让君远兮先把身体养好。
所以晚上的时候,月湘黛特意去了杜郎中家里,想要问问君远兮的情况。
她去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是专门挑平日里,杜郎中送完晚上药,下山应该到家的时间。
而此时杜郎中果然在院子里,收拾白天晾晒的草药,准备挪到仓房里去。
“杜郎中。”月湘黛一边进门一边打招呼。
杜郎中闻言抬头,看到她的时候嘴角露出一抹放心的微笑,端着大竹篾对她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快进屋吧!我把这个收进去,马上也进屋。”
“好。”月湘黛浅笑应了一声,转身去到堂屋内。
杜郎中的媳妇姓白,方方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带着英气,虽然说不上有多好看,但是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出来,绝对是个豪爽的实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