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以为这样,姑奶奶的话就说完了?
肯定不是啊!
姑奶奶骂的刘婆子哑口无言,转头又看向那个梗着脖子,一脸这淞邵村唯我独尊的黄村长,冷哼道:
“你就是那个,十里八村没有人不知道,贪得无厌又黑心肝的黄中啊?我可早都听闻你的大名了!就是前一阵子,你不是还给我们村的李家,断过一起偷窃案吗?”
“怎么着?那小偷给了你银子,所以到现在还没事吗?说来也巧了,我家男人也是村长,听说再过不久,就是你们要去县城述职的日子了!我看要不要我家男人,把这起偷窃案也一并报上去,或许破了还可以算政绩,也说不准啊!”
听闻到这里,黄村长的下巴差点没掉了!
虽然说知县葛枚是个贪婪的糊涂虫,但是这也不表示,他不需要政绩啊!
最重要的却是,葛枚甚至比他还要贪婪,如果知道他平日里能在下面搜刮到这么多民脂民膏,那他将来上贡来报官位的银子,指不定要翻几番才能保住饭碗。
如今他赚得钱,都不够养活自己家,达到徐奶奶家的水平,如果再被葛枚搜刮,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一想到这里,黄村长差点没被吓破胆,那是立刻换上一副,犹如见到自己姑奶奶一样的表情,笑呵呵的回刘家姑奶奶的话:
“瞧您说的这话,不过是个偷窃的小案子,我怎么能办不好呢?我现在就去办,马上就去处理那个已经在处理的小偷,你们刘家自己的事儿,就自己办吧!”
说完之后,黄村长也遁走了!生怕走完一步,惹得刘家姑奶奶不高兴,便会回家吹枕头风给他惹麻烦。
到了这会儿,刘家姑奶奶才冷眼横了一下月湘黛,该处理的麻烦都处理,如果月湘黛这样还打不赢一个刘婆子,那她也太废物根本不值得人帮!
当然,月湘黛是不会让刘家姑奶奶大老远跑来,失望而归的!
刘婆子看到最后支撑自己的人也走了,那立刻灰头土脸的犹如斗败的公鸡,月湘黛冷眼扫向她,大声说道:
“你和刘大壮两个人,先是切割了自家的楠木桌子,无赖我小叔远兮偷了你家那么大一个桌子,在被我找到之后,却将责任推给刘五赖。”
“我就问你,刘五赖一个宗族之人,不经过你们允许,怎么可能锯断那么大一个楠木桌子,那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完成?还藏在了你的衣柜里?你觉得这件事,说得通吗?”
“为此输给我十两银子,还有二两给我那被你家刘大壮打伤的小叔的医药钱,所以你家刘大壮就记恨在心。听闻我身上有五十两,就故意踩点跟踪我,趁着月夜漆黑绑我去了你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