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歌闻言点头离去,月湘黛转身去了货郎家,买了纸钱赶到罗佩的家里。
因为还要带着君远兮的那一份,所以月湘黛买的有些多,出门的时候碰到准备走进来的刘婆子。
只不过一夜未见,刘婆子就好像老了十岁一般,那张脸上青黑一片,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双眼睛都是肿如金鱼。
她看到月湘黛的时候一愣,那似乎因为愤怒而被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就开启了,而后直直的朝月湘黛冲过来,怒声质问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就是你偷了我的衣服,那我的衣服放到老邹头家里的?是你想害我,是你这个贱人想害我!”
月湘黛灵巧的躲过这个快被逼疯的婆子,提着两捆烧纸,冷笑着看着差点被晃倒的刘婆子,轻声道:
“抓贼抓脏,抓奸抓双!你怎么害我的,我都没说呢!你居然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随便就侮辱我?”
刘婆子的里子面子,都在淞邵村人面前丢尽了,这会儿哪里还会在意什么?
好不容易站直身体,她指着月湘黛的鼻子骂道:“肯定就是你这个小贱人!你就是想报复我,扒光你的衣服,把你丢进郁始修家里,所以你才偷了我的衣服,放到老邹头家里。”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那经历过一夜,已经觉得没有太好笑的事儿,现在经过当事人提起,立刻又都笑了起来。
月湘黛听着众人的议论,抿起唇角笑了笑,无奈的摇头一叹:“你这婆子果然是疯了!现在如疯狗一般,见谁都咬?”
“你说你把我丢到郁始修家里,才是我算计你的根源,那么我来问你,你什么时候把我丢到郁始修家里去了?谁是你的证人?”
如果有证人,月湘黛现在怎么会站在这里,和她红口白牙的对峙?
刘婆子一时说不出话来,但是她眼底的恨意却十分的明显。
月湘黛见状继续讪笑,哼道:“君家和刘家的恩怨,简直已经快要比海还深了!先是你儿子刘大壮,想要抢劫我,如今又是你,临死前还想咬我一口?”
“刘婆子,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们一家两口,为啥就非得咬着我们家两口人不放呢?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要说是因为买卖房子的事儿,那是我们君家吃了亏,你们刘家占了便宜,你为啥不藏起来偷笑?反倒非要找我们的麻烦呢?”
刘婆子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直接吼道:“我们刘家占了便宜?我问你,我们家买你家房子,一共不到两个月,你现在再去看看我们家呢?”
“我儿媳妇带着孙女回娘家了,我儿子躺在床、上快七天没起床了!我们刘家原本很团结的几房,现在也散了!”
“就连我都要被逼着,嫁给老邹头那样的男人。你说说,我们刘家到底占了什么便宜?二十五两银子,却买了一处风水如此不好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