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光明正大的抬进县衙,只怕也没有敢管吧?
可是她们不走这寻常路,非要秘密进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月湘黛走到油条摊,随便买了点东西,转身就回了客栈,将东西递给君远兮吃的时候,她就趴在桌子上,将今天遇到的怪事,给君远兮写在了纸上。
君远兮吃完的时候,她也写完了,君远兮将手上的油渍拿毛巾擦干净之后,捏着纸上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二嫂,你觉得能藏在莴笋竿子里面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月湘黛睁大水眸看向君远兮,真想伸手给君远兮一个赞。
君远兮勾起唇角出了一个微微的弧度,心底还在想,原来自己昨天说了那么多,月湘黛却是全然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既然她想查,那他也拦不住,所以只能将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这东西是从小厨房进到知县夫人的手里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件事连繁荣县当家的葛枚都不清楚。”
“当然了!若不是好东西,知县夫人也不可能看得上,还要天天安排自己的丫鬟,去把这东西拿回去。所以我觉得,藏在莴笋里的东西,多半就是珠宝。”
“而你想想,在整个繁荣县,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天天给知县夫人送珠宝?而这价格昂贵的珠宝,又会换取到什么利益?”
送礼,绝对不会自己送去一千,每次只能得到回报的八百。
如果是这样,谁还会去送礼亏本呢?
所以想想这背后的利益关系,月湘黛都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寒!
可是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天天给知县夫人送珠宝呢?
月湘黛不了解繁荣县的情况,所以只能无辜的看着君远兮,君远兮叹口气继续说道:
“钱权从来都不是不分家的体系!二嫂,不用我多说,你就应该知道是谁吧?”
说完后,君远兮亦如往常那般,将手里月湘黛写了许多话的纸,对着白天已经熄灭的烛火晃了晃。
月湘黛会意过来,转身走到桌前,点燃桌上的蜡烛,将写了许多秘密的纸,化成灰烬,之后看着满脸严肃的君远兮,半天都没有说话。
君远兮见她不出声,以为她还在执拗到底是谁,无奈的只好继续说道:
“其实那天听说你怀疑百香,我就一直想告诉你,我总觉得,你找到的人不对劲!秦典史,虽然我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关于他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