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郁始修却是明白,只要白旭在这里,那么这个郁家的势力,他便是做不了主。
果然,白旭闻言淡漠的回答:
“没有任何人告密,只是老爷觉得少爷涉世不深,处理事情可能还不够当机立断。所以这才派了奴才过来,想着辅佐一下少主。”
“辅佐我?那就少废话,本少爷还有事要做,你给我靠边站。”
牢房是什么地方,或许月湘黛不知道,但是郁始修身为郁家的少主,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想着月湘黛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要在那里面呆着,随时可能被人,被人侮辱,郁始修就恨不得可以插上翅膀飞过去,立马将她救出来。
然而白旭闻言,却是直接上前两步,将着急进门的郁始修给拦住,继续冷声的说道:
“少爷,老爷有吩咐。繁荣县这么大个地方,再出事也就这么大一点,若是少爷还不能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么您这位置,也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你……”郁始修一听这话脸多白了,他是郁家的人,便知道郁家的规矩,和那虎视眈眈的一窝狼都在想什么。
结果白旭这话还没说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老爷还命奴才转告少爷一句话,那便是少爷年纪也不算大,还是一心为郁家的事业更好,至于那些莺莺燕燕,本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带品,若是少爷分不清主次,那便是自己毁了自己。”
这叫什么?这是赤裸裸拿郁家的继承权,来威胁郁始修。
的确,郁始修虽然是正房所处,但是郁老爷就像是身体力行,来警告自己儿子,他的话就是他的人生格言一般。
而郁始修的爷爷,那更是坚定信奉这句话,所以整个郁家枝繁叶茂,对继承人这位置虎视眈眈的,何止十个八个?
郁始修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攥紧拳头,那是毫无防备就权利打向白旭,白旭不躲不闪就任由郁始修出气,可是那犹如被尘土封住的脸,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好像他感觉不到痛一般。
另一边的月湘黛傻傻站在牢房里,从小小到之后用一双眼睛占据的,好似缝隙一般的窗户里,从满天繁星一直盼到了天明。
可是直到冬天那迟到的太阳都已经升上天空,她一直期盼等待的人,却还是没有来。
“哗啦!”
安静了一整晚的牢房大门,突然就被打开了,之后进来一个一脸讽刺嘲笑的霍典史。
那黑色的靴子踩在牢房泥泞的路上,就好像死神一步步逼近似的,看的月湘黛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月湘黛,本大人还以为你这张脸,多少也是值点钱的。没想到你那老相好,不仅耍了你,连本大人一并都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