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不明白,为何我被关在牢房里都不肯说的话,为什么离开的第一夜就突然愿意开口了呢?其实我也不明白,可是我就是想说啊!”
“如今想想,我觉得或许就是,我那个时候在牢房里,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被关了七个月,我需要一个诉说的对象吧!”
“呵呵呵!一个人七个月都见不到人,不说话,这是比任何酷刑都要恐怖的事情,不尝试过谁也不会理解的。”
“不过现在想想,我还很庆幸,自己是因为连死都不害怕,就是想找母后说个清楚。因为母后听了我那么多的抱怨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说她可以理解我的感觉,也可以成全我的选择。但是一旦我选择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因为嫁给逊郎,就等于我失去了一切公主的身份。”
“甚至很漂亮,会比一个普通人,更加难以过日子。可是我当时开心坏了,你知道吗?那种终于可以跟心上人在一起的兴奋,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
“所以跟母后谈完后,我就立刻给逊郎写信,联系了好几个月,才终于找到逊郎。哦!对了,也就是那个时候,逊郎在繁荣县游学。等他回来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求母后给我们赐婚。”
说道熬这里,金溪公主一双如水波的眼眸,闪过了月湘黛一直以来,听她喋喋不休却见不到的兴奋和欢喜。
有一种喜欢,叫做怎么样也藏不住,那种深情绝对不是演戏可以装出来的。
可是越看到金溪公主的欢喜,月湘黛就越是觉得心里难受。
黄逊在繁荣县干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有数,否则也不会,金溪公主都出来几个月,他才敢回到京城来。
可能当时,黄逊都在怀疑,这是不是金溪公主骗他回去,一起承担罪过的一种拖延!毕竟,那样一个随便玩弄人感情的人,你怎么可能指望,他对别人就一定是真心呢?
“后来的事情,的确就和母后说得没错。我虽然如愿嫁给了逊郎,可是除了这个公主府,和那个低调的简直比普通人还要过分的婚礼外,我便是一无所有了!”
“但是我的心里,却是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开心和甜蜜。没有身份地位又怎么样?身份地位一直都是束缚我快乐的东西,我为什么还需要?”
“如今,我的身边伺候的人少了,我反倒是觉得更加的舒坦。其实人为什么要长双手和双脚?还不就是要用的?而不是闲在一边,让本应该自己做的事,让别人去做?那为什么我们还要长手脚呢?”
金溪公主是真的喝多了,否则也不会喋喋不休,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