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方和太上皇才意识到两人对于彼此要说的事儿都想岔了,又异口同声地说,“父皇/皇儿,您/你说什么呢?”
东方皱了下眉头,“父皇,我说户部存银的事儿呢,您怎么还提‘废后’了,我什么时候说了?”
意识到是自己想岔了,太上皇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地尬笑了几声,然后才回过味来东方说的话,声音瞬间也颤抖了起来,“你……你……你说什么?”接着声音也瞬间抬高,甚至还因为高音上不去而劈叉,“户部存银不足五百万!这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话,太上皇按住胸口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儿,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个‘不足五百万’的事实。
东方连忙上前扶住太上皇,为他输入几丝内力,也对着三棒子吼了一声,“快去请医正来!”然后连声安抚太上皇,“父皇,你冷静些,冷静些!身体要紧!”
太上皇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手紧紧地握住东方的手,“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年风调雨顺,并无灾害,便是各处修缮,军需供给,民生供给给足了,也不应只剩这些存银,难不成是有人贪赃枉法?”说着,都准备叫人将户部尚书直接拿下天牢了。
东方苦笑了一下,“父皇,您忘了,前些年您体恤臣下日子不易,允他们从户部借款。这些年来,只出不进,这户部还能剩下这些存银,想来也是不易了!”
这一句话,对太上皇来说,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时图一个‘仁君’的名声,对臣下诸多宽容,允他们借款。可他们竟然敢仗着自己的宽容,直接将户部的银子当成自己家的,也没有想过要还钱,以致于到今时今日,竟然是给东方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存银库房!
对于太上皇来说,他都不用调查或者怎么样,多年的帝王心术,他立马就能猜到那些朝臣是如何思想的。
可是即使知道他们如何思想又能如何,总归这个烂摊子已经形成了,要收拾……太上皇一脸愧疚地看向东方,“皇儿,是父皇对不起你……”
东方端得是一脸无辜的模样,“父皇说的是什么话!这毕竟是您对臣下的宽容,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好违抗了您的旨意吧?”所以谁造成的烂摊子,谁收拾去!
太上皇立马按住自己的胸口,“哎呀呀……哎呀呀……我的胸口好疼呀……哎呀呀……哎呀呀……”
您这戏,一点也不好哟,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的!
东方完全是担忧地不得了的表情,“父皇,您怎么了父皇,您千万不要有事儿啊父皇!来人啊,传令下去,朕要罢朝,亲自为父皇侍疾!”要飚戏甩锅,谁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