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秦恭和魏军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里只有一半是雍军,剩下的竟全都是身着布衣的百姓。这些百姓从林中探出头来,对着下面的魏军摇动着手绢甚至衣服,对他们高声呼唤,有妇女呼唤着自己的丈夫、有孩子呼唤着自己的父亲、还有老翁老妪互相搀着呼唤自己的儿子,魏军中有人听到自己亲人的喊声,也忙奋力挥手呼喊,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些百姓纷纷喊着:“雍王给我们粮食,还给我们布,你们快不要打了!”
秦恭眼看着局面无法收拾,全军根本毫无战心,不禁脸色铁青,又见到这么多洛阳的百姓都在这里,已知道刘符所言非虚,洛阳果然丢了,不禁长叹一声,微微垂下了手。见刘符打马上前,秦恭神色一凛,又张弓对准了他。
“王兄!那边危险。”刘景拉着刘符的袖子,不让他上前,刘符却拨开他的手,一夹马腹,缓缓朝着秦恭而去。他靠的越近,秦恭的后背便越是僵直,握弓的手却还稳如泰山,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刘符。
刘符迎着他的箭锋不疾不徐地策马过去,一双眼睛也没有片刻从秦恭身上移开。过不多时,刘符便到了秦恭的眼前,见他到最后也仍未射出这一箭,刘符微微勾起嘴角,两指夹住箭头,笑道:“我虽久居关中,素闻将军之名,心折已久,今日幸得相见,足慰平生之望。愿将军不弃鄙贱,辅相翼助,与我共图中原。”
刘符眼神热切,秦恭错开眼道:“承蒙大王青眼,愧不敢受。旧主因我而亡,我百死之人,岂能委身新主?”
“将军此言差矣。国之将亡,虽乐毅、白起复生,亦不能救也。”刘符夹着箭头轻轻向下按去,几乎未用力气便将秦恭的弓拨到旁边,他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微笑道:“我闻贤臣择主而事,良将趋时而行,魏王虽为一时之杰,然方一见我大军便闻风丧胆,举国而降。夫干大事而惜身者,不足与图大事;临危难而丧节者,不足以治一国。如此之主,将军何不弃之?”
秦恭闻言怒而拔剑,架在刘符脖子上,厉声暴喝道:“大王若临危难,未必胜于我王!”
“王兄!” “王上小心!”
见身后的几百将士就要策马前来,刘符猛地一抬手,背对着他们喝道:“谁也不许过来!”手下将领都对刘符令行禁止,闻言当真停住不敢向前。刘符脸上没了笑意,紧盯着秦恭的眼睛,也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剑,“将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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