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抿了一下嘴,面上隐隐现出焦急之色,几乎要把刘符抱进怀里,一面出言安抚他,一面不断地朝着帐外看去,刘符任他握着手,皱着眉头,只是不住地哼哼着喊疼。
刘景站在一旁,简直叹为观止。幸好他兄长到底还是放了丞相一马,要是这时候再来一招西子捧心,他怕丞相都能急得掉眼泪。他毫不怀疑,如果此时他兄长要求的话,哪怕是让丞相给他“举高高、抱紧紧、吹痛痛”,丞相也一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从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小时候每次他和刘符一同去亲戚家玩,刘符总能抱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回来,而他的回家之旅则总是轻松得让人难过。
现在他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刘景想着自己还是离开得好,只是刚走到门口,便见到李太医正好匆匆地进得帐来。左右这里又不多他一个,他索性就留了下来,看看一会儿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王晟怕影响太医给刘符诊治,忙起身让出床边的位置。他起身时晃了一晃,又迅速站稳了,侧过身去对李太医道:“太医看看王上病情如何了、可有法子止痛?”
李太医先打量了下刘符的面色,才按上他的手腕,片刻后抚须笑道:“王上洪福齐天,已无事了!只是麻沸散不可多饮,王上且忍耐过这几日,若善加调养,旬日后疼痛应当就轻得多了。臣这就为王上煎一副补血固元的药,王上趁热饮下后,明日一早便能饮食了。日后按时服药,勿要劳累、动气,当无大碍。”
刘符一指王晟,“顺便把丞相的药也煎出来吧。”
李太医得了上谕,转头看向王晟,那眼神和当时拿着空碗看向众将时一模一样,让刘景禁不住红着脸背过身去。王晟心下大定,略带歉意地笑笑,挽起宽大的袖口,伸出左手来。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人喝下了一碗药,刘符从前总觉得王晟喝药喝得连身上都腌进了苦味,却没想到他自己也有这样一天,比起王晟,现在他其实更心疼他自己。刘符一边喝着快要漾出来的满满一大杯蜜水,一边偷偷地想着,左右他身体好,和王晟这天生的药罐子不同,他即便是不喝这药,用不了多久也能康复,不如等到下次没人的时候,找来个兵士替自己喝了。
他正想着,旁边那个“天生的药罐子”冷不防开口说话道:“王上,蜜水不可多饮,太医方才说王上今日还不该饮食,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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