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点燃一根,它的二手烟会杀死密闭室内所有人。
“弱者的智慧。”富酬说,“必要时做好和对手同归于尽的准备,放手一搏,赢的几率比较大。”
“倒符合我要去的那个世界的风格。”
“形容得很恰当。”
富酬接上了那人的话头,实际他在回应西本说的“你甚至不如有刺吸口器的蚊子,是围现成的缝吸血的苍蝇”。
经过近一周调整,富酬一半时间可以和幻象相处的不错。
“可能太冒犯了,”那人静默了很久,似乎反复斟酌着什么,“我也去念力世界,介意我与你同行吗?”
听声音,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给人感觉十分亲切,富酬撑着脸的手指点了点眼梢:“你不怕麻烦的话……”
“没关系。”
他略显急切的打断了富酬,随后便是一阵仿佛自觉做错了事的沉默。
“明天见!”
无论话音还是脚步都显示他的情绪很好,富酬有些奇怪的陷入思索:“等等。”
耳畔的脚步声本已远了,倏尔又近了。富酬把外套递过去。
“我叫东谷。”东谷才想起来似的问,“你呢?”
“米佳。”
他走后富酬也回去了。
海面平稳,通过空间构想和控制步幅记步数,再借助盲棍他可以比较体面的走回去。有时船颠簸摇摆,无力感产生的烦躁情绪让他想成为一只完全的动物,至少能四足并用的稳稳站住。
夜间东谷躺在床上,隔壁房间传来接连不断的喁喁私语和碰撞声音,已是凌晨,想到隔壁住着的正是白天遇见漂亮青年,他穿好衣服敲隔壁的门。
门虚掩着,东谷推开门,房间里似乎闯进了野兽,曾在里面乱撞了一气,家具全都歪斜的挪了位置,床上只有凌乱的床单,卫生间传来人声。
“我悲悯秋月,我就和秋月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