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么了?”
被这一问,忍着疼的爱莉眼里盈满了委屈的泪。她吃了糖,很多糖,骗妈妈没吃,所以牙疼也只能忍着不认。
“我们犯的都是孩子才犯的错误。”爱莉哭着说,“我们受了一样的惩罚。”
她以为无论富酬还是谁,哭应该跟自己都是差不多的理由。
“我想长大,成为大人可以随便吃糖,吃糖不会牙疼。”
“您加油。”
“妈妈说多睡觉长的快,你喜欢睡觉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不做梦了。”
“你怎么会想做梦呢?”
他还是想见她,也只能在梦里有机会见她了。
“我就做过梦,”爱莉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嘴里含混地说,“梦里爸爸很奇怪……”
爱莉睡死过去,富酬用毯子把她裹起来搁沙发上,中途还碰到了收音机,夏目他们谈事的房间没有动静。
富酬从房门转开目光,落在碰倒的收音机上。
屋子格局不复杂,夏目收拾的很干净,他看不出哪能让收音机积那么多灰。
客厅通往厨房的门边窄柜旁有幅画,同厚厚承重墙的墙纸不大搭。
富酬坐回廊前雨檐下,端详着画,就听车轱辘碾过烂泥的声音。
见是名濑的车,富酬脑仁脑壳一块疼。
“我真是留不住你,早上好歹吃了饭再走。”
富酬对他来访不做它想:“我今天没兴致。”
名濑眼神提醒他说话注意点,侧身露出身后穿白大褂,挎着医药箱的老人。
富酬明白了他的意思:“3P?”
“……”
名濑终于发现自己的到来很不受欢迎。
“乖乖配合检查。”
“配合又有什么好处。”
“你这么无理取闹是在跟我撒娇吗?”
“何必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