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有人扯起了富酬,将他带到了岸堤上,远处行人并未对他投予过多目光。
“先生,你安全了。”手持双枪的俊俏男子有礼的对他说,“请尽快离开。”
富酬大概明白了状况,这条江出了魔物,他被这名没有人类气息的除魔人顺便救了。
他某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是戏剧的主角,只不过他的是出烂戏,编这部分剧情的不是个鳏夫就是个婊'子。
无所谓方向和景色,富酬逆着逐渐汇聚过来的人群走,什么都想也什么都不想,心不在焉,本能的迈动双腿,远离他们,远离自己。
人一遇不顺,什么祸事都会来掺一脚,他已连续多天四处奔走,加之情绪冲击,脑内紧绷的那根弦断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松了。
失去意识那刻,他希望永远不再睁开这双早该被剜去的眼睛。
……
“什么病?”
再睁开眼时,他出现在一间欧洲风格的床上,一门之隔传来一个人的问询。
“神经官能症。”另一个人回道,“医生说是一类广泛的神经功能失调的病症,由心理压力和思虑过度或工作生活环境导致一系列心理障碍。另外常年负荷身体和饮食不规律对病人各器官和视神经有不小损伤。”
“总之听起来,人是废了?”
“身体差不多是这样。”那人小心的问,“这位也是您的仆人吗?”
“是奴隶。”
“可是这人身上没有魔力波动,不可能属于英灵王座,难道是从苏美尔王朝……”
谈话声远了,门有响动,富酬大概猜到是被什么人捡到了,这人是他耻辱人生的一部分。
“喂,杂种。”
富酬无动于衷,从前吉尔伽美什这么叫他反应都不小。
“说个字能死?”
“滚。”
“……”
停留在门口的远坂时臣惊讶的发现吉尔伽美什居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从前你在本王王座下唯命是从,卷走了本王一座金库后再见你倒硬气了。”
几个世界不见,他也变得暴戾了。
富酬的金发红瞳PTSD有他一部分功劳,这人以前还装作仁慈温柔,如今不知怎么神气傲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