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京笑了,类似见疯子做疯事无可奈何的笑。
“正义是律师的信仰,律师是正义的卫士,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富酬烦了,捻灭烟头,右京不走他走。
“去他妈的正义。”
他语气并不愤慨或痛恨,淡而轻蔑。
富酬简直践踏了右京的信仰,他向来温厚,生平还没强烈的厌恶过什么人,富酬是第一个。
庭审之后还有工作,从事务所回到家,雅臣居然在,匆忙中还穿着白大褂。
右京记得雅臣今天值班,他却早早回来了,事出反常。
“你查到了什么?”
“嗯。”
愣神的雅臣被唤回神智,风斗拿着热茶过来,显得比雅臣接受度要高。
右京和他们进书房具体谈这件事。
“我通过医院之间的交流活动,接触了一名圣玛丽安医院的儿科护士,叫儿玉光。”
雅臣将一张简历复印件推到桌面中间,组织语言,讲述整件事。
基本资料一角的照片上是一位长得幼小的两个辫子的姑娘,眼眸澄澈有朝气。
“起先她很抵触,不肯告诉我任何事。她是我能找到最接真相的人,我花了很长时间,今天她突然毫无预兆的告诉了我她知道的。”
“妇科医生比良坂龙二,就是本案死者,生前用胁迫的手段,诱'奸强'奸了包括她在内的四名护士。”
风斗喝茶装聋作哑。
右京垂头,以手加额。
七濑在庭上说那些的时候,还有右京从警方那了解到的案情,都印证了死者的所作所为。
说实话,右京无比后悔接这个案子。
不止富酬那人,还有这个十恶不赦的受害人,无一不令人作呕,以致右京怒不可遏,而气的谁,连他都不清楚。
不过很快,右京目光汇聚,盯住地面一点,信仰和执念不知哪个占了上风。
总之,这场官司无论是非,他得赢。
“她愿意出庭作证吗?”右京问完,突然想到,“比良坂时隔十年,再次在医院就职没多久,他怎么敢这么嚣张?”
这里面说没问题都不合理。
“这我查到了,能解释这问题。”
风斗手指点点自己栗色短发边的别的几枚发卡,不自在的接话。
“不好说?”
“事实远比想象的黑暗。”风斗放弃的甩手道,“我认识的一个搞社会新闻的朋友,他曾做过圣玛丽安医院的专访,发现了点不同寻常,但没敢深究,不过结合雅臣哥的线索和护士杀人案,真相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