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韩寄没有在称呼上多纠结，而是看似随意地问道，“你和盛晗，认识？”
许晚愣了一下，转头却正好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下意识地偏头避过他的视线。
“您是说盛学长吗？”许晚抿了抿唇，“认识的，他是我高中的学长。”
学长？韩寄微微挑了挑眉，几不可察地“恩”了一声。
叫的还挺亲密。
红灯还有35秒，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韩寄没有戴耳机，直接开了外放。
“老板，香港那边的活动，您看派谁过去。”
韩寄想都没想，“盛晗。”
“可是盛总监说他不想出差。”
“不想出差？”韩寄笑了笑，“那你问问他想不想要工资。”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和奖金。”
秘书：......
韩寄挂了电话正好绿灯，不知道为什么，许晚总觉得打了这么一个电话之后，这位大老板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你一直在酒庄兼职吗？”
许晚“恩”了一声，补充道，“那里待遇不错，工资也合理。”
韩寄转着方向盘，“致远待遇更不错，工资也更合理。”
许晚：？
“那，那是当然。”
许晚出了一阵虚汗，她发现她根本跟不上这位大老板的脑回路，暗自思考到底要不要再说一些恭维的话。
致远到风华路也不远啊，怎么还没到，她快招架不住了，一不留神得罪了这位大爷怎么办。
“昨天面试的时候，沐晴...”韩寄顿了一下，“沐总监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惯常跋扈，以后要是受了委屈，一定和我说。”
昨天面试的录像他后来看了，看着许晚一个人坐在那里被明晃晃地用近乎羞辱的话伤害着，他的心就像揪起来一般，疼的厉害。
许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坐直了正色道，“工作中受委屈是正常的，受了委屈也得先完成工作。”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眸子里却闪着让人心动的认真和坚毅。
这个姑娘啊，还是这么倔强的厉害。
她从来不需要一把保护伞把她妥帖地遮挡起来，她身上似乎永远都有一股子让人心疼的韧劲，明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能生活的那么用力。
韩寄不自觉带上了笑意，也不再多说，索性她有没有受委屈，他都能知道。
车缓缓地停在了酒庄门口，有服务商过来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许晚刚想推门自己下去就被韩寄叫住了。
他走出去把钥匙交给服务生，自己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语带调侃，“女士怎么能自己开车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