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风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动作从容流畅,以示鼓励:“加油,音音。”
这是很亲近的动作,可我却不觉得奇怪,因为我和风好像就是这样熟悉。
心慢慢平静,精神联通整个梦泡花海,我的灵魂存在四方,可以让平地凸起,可以划地开河,手一挥便是大片花开,再一抹雪白幻金红。
我的手慢慢托起,感觉承载磅礴能量,以此颠覆日月。
一片漆黑。
上弦月带来明亮月光。
再加上星光。
还有柔和的夜风。
不需睁开眼睛,灵魂之眼已经看到了夜晚的花海。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有些花儿还在风里摇摇摆摆。如同儿歌,如同童话。
但夜中的梅园不是童话,这里不属于年幼的心。
月光下,暗色里,风冰蓝的眼眸依旧熠熠的发亮:“辛苦嘞,很快的,很快,昙花就会开放了。”
很快,那扇门就要出现吗?这是我的预感,通往梦界的道路,就会在昙花开放时打开,可是为什么?不应该是巧合吗?
“风......你确定是这里吗?”我说着我的疑惑。
“我猜的”,风顽皮地笑道:“坐下吧,音音,休息一下,等着昙花开。”
我闻言坐下了来,如水的夜色似乎也是一把钥匙,又一块记忆的碎片漂浮出来:有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喝茶,也是如水的夜色,发如墨染,一头青丝如瀑。
“音音,你曾说昙花一现,只为韦陀。你知道这背后有什么故事吗?”风把我唤回了神。
“很多东西,人们为它们写了故事流传下来,不管失真多少,都成了传说。”我记得有一本关于各种玩意儿由来的故事书,“昙花的传说好像有几个版本,我挑一个给你讲。”
“传说昙花是一个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很灿烂。
她爱上了一个每天为她锄草的小伙子,后来玉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大发雷霆,要拆散他们。玉帝把花神贬为一生只能开一瞬间的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个小伙子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驮,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可是花神却忘不了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采春露,为佛祖煎茶,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驮尊者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够。
遗憾的是,春去春来,花开花谢,韦驮还是不认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