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朝左边望去,材料室,就是那些宝石材料,我扭头,少关注点他吧还是,向右边去传送门的屋子。
只是眨眼之瞬,已穿梭了空间站在流萤草丛里,眼前莹蓝的蒙络摇缀赫然是大榕树的曼曼枝叶参差披拂。
穿过蓝盈盈的树叶帘幕来到主干前,里面还有一个半圆的走廊,还有一架钢琴呢,心里想着。将精神力聚在手心抬起手按在坚硬粗糙的树干上,再伸一只,接着上一只脚......精神力一直维持附着,我并不会爬树呀,但是可以使用能量呀。如果在远处看,是不是会像一只白色的壁虎?我猛地一想,水镜会不会看到我如此可笑的姿势,轻轻把这个想法挤开,三两下就爬到了树顶,这时我不禁有些愕然,感觉它不是一棵榕树,或者说根本不是一棵树,只是做成了像榕树一样吧,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这里的植物都是他设定的呀。
在树顶四周的枝干皆平缓地向四方伸去,形成了树下的帘幕,中央宽阔的地域只有三枝较粗的枝干向上撑起树冠,而和它们相连的地方却是镂空的,所以在下面会有金银光洒下,就仿佛一颗大树中心被挖空,顶端又安了一颗小树而小树的根部多有缝隙使得光线可照亮大树中心。
我爬在边缘的粗树枝上向里面看去,钢琴和琴凳正安静地呆在毛绒地毯上。我收回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枝干间。
划船与爬树的新鲜和喜悦,已经成为过去了。我怔了怔,惆怅地转头看下面垂落的蓝叶,它们发着光在微风里轻轻摇晃,没有忧虑地跳舞。
我不禁长长呼出一口郁闷心中的浊气,我来这里多久了?还需要多久才能出去,或者说,我能出去吗?想到这里心里泛起恐慌又赶紧压了下去,紧紧皱了眉,不停的回忆、乱想,门在哪里?哪里有门......我感觉万分沮丧,不禁缩了缩身体,苦起脸来。任着思绪在回忆间游荡,我想起风,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奢望,风可以把我带出去,想起水镜,他美的惊心动魄宛如神祗,可我觉得他离我很远,想到昨晚我快跌倒时他扶住我,不由得恍惚,似乎有一种迷惑人心的温柔,强烈的吸引人但绝不能靠近,绝对不能走近,因为我已感觉到,那里不会有回应。
想到这里,我还是有点伤心,但因为那种淡淡的思愁,之前的烦乱反而消停了。
我果断地跳下了树,落地前用精神力缓了缓,所以远观效果应该如同猫儿一般轻盈。
还有一个地方,日月亭。我走到岸边,亭阁伸入水面,由大小不一的紫晶石柱连接沙岸,如果不从侧面看,如同紫色浮石搭路。
我低头小心地换着石块,还能瞥见水面上一道白影,青玉阶,石英阁,一把青色丝桐放在白玉案几之上,四方白纱飞舞。
当我醒来时水镜就在这里弹琴,唉,怎么又想到他了。
我没有到案几旁拨弄琴弦,往前走了几步立在石英柱边,水镜没有加护栏,再走一步就是海水。
这里处处都是极美的景色,我靠着柱子缓缓滑坐下去,日月亭的基座是半透明的白色,不知道是那种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