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水镜神情恬淡,他在温情地回顾自己的世界。
坐在石凳上,水镜开始弹琴,琴音清澈高远,亘长绵延,他不知疲倦地弹奏着,忘却了金银月的流转,琴声仿佛将那些浓缩的过往岁月一一重现,渐渐的,浩淼的天穹之上,开始落下片片白雪,点点冰晶,纷纷扬扬洒落下来,水镜依然在弹琴,日月亭的白沙依然在曼曼飘拂,似乎在为他伴舞。
琴音不息,白雪亦不息,雪落在星海上,居然不会消融进水,星海仿佛冻结成一块缀满宝石的巨大水晶,落雪其上,慢慢掩盖了璀璨的星光,雪俞积愈厚,把月牙岛的月亮花淹没了,把蓝海的流萤草盖住了,把庭院里的白蔷薇也藏起来了,等到这些花草完全没入冰雪,它们上面的雪却不再变厚了。但雪依然在下,水镜阖着浓密的羽睫坐在亭里平静地弹琴,四方的白色轻纱挡住了飞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水镜的指尖已见血色,而亭外的大雪终于把一排流光树包裹起来,把高高的大榕树纳入怀中,把梅洛庭院全部埋藏。
水镜冰封了整个日月岛,或者说把那些建筑,花和树冰封起来,外面只剩下了白晃晃的雪原高低起伏,还有中央的日月亭。
琴声终于停了,外面的落雪却依旧。它似乎遵守着主人的命令,将落到时间的尽头,守护这美丽的世界。
水镜起身,凝起星辰之力拉出了空间缝隙。
☆、君主是个怎样的人
再一次行走在混沌之中,尤记得上一次的无助茫然,记得四面八方的梦泡间最美的那一抹金银色。
不,停下,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被回忆淹没了。
我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在自己的心里和记忆里加了一道封印,才暂且止住了汹涌的潮水。
又走入到黑暗中,我的心却格外安然,从此以后,是全新的征途。
“风,我们还去弗雷德姆吗?”
“嗯”漆黑里看不到风的表情,“你受伤后我就来找你了,还没给他汇报呢。”
一句正经,一句轻快。
风话里的“他”应该就是那个君主,风是游侠,语气里似乎并不敬畏这个君主,让我不禁有些好奇。
“他是那个君主吗?”我询问道。
“自由城弗雷德姆君主爱.伊瑟瑞,人们都叫他爱伊。”风似乎在笑。
“他是一个君主,不要求人们叫他王之类的吗?”我疑惑道。
“哈哈,所以那里是自由之城啊,爱伊不要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