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睁开眼时,绿衣女子抬起了头,正在用哀伤地眼睛看我。
“您好,”我勉出笑意,“能否告诉我您为何难过?我希望能帮到你。”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我的母亲生病了,我的爱人弃我而去。”
我的眼睛黯了黯,又看进她的眼里:“您是一个大美人,您要坚强,多笑一笑,我保证会有其他人给您幸福。至于您的妈妈......”我从虚空间中拿出自己剩下的金银和水镜给我买的一个钻石胸针塞到她纤细的手里,握住。“真心祝愿您的母亲早日康复!”
说罢我便起身,只见她要为我叩首,我忙扶住她道:“您应该感谢您所信仰的。”
然后我拉着水镜快步出了教堂,正值落日熔金,街道上行人的影子被拉长,我抬起头,水镜正微低头含笑看着我,眸间星光纯净,耳坠上的宝石在夕照里辗转出金红的光彩。
☆、花海漫步
夜晚水镜教我跳舞,我们又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读书。
“明天我带你去城外。”水镜吹熄门前的蜡烛,夜明珠的柔光投到他清瘦修长的轮廓上,他对我道了晚安后离开了。
“晚安。”我用他能听到的音量回答他。
第二日我们吃过早饭,下楼就见一个傀儡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在庭院里静静等着,骏马高大矫健,眼神温顺。
我在台阶上提着落地的长裙,水镜站在蔷薇花丛旁,一身银色长尾服,双腿笔直修长,他在晨光里向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阳光照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声如珠玉:“月儿,来,我先扶你上去。”
先?我下了一级,问:“水镜你有几匹马呀?”
水镜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腕,“四匹,怎么了?”没等我说什么,他又继续说道:“你的伤还没好,今天我们同乘一匹。”说罢用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凝着我,竟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
我张了张嘴,有点犹豫,感到他压人的气魄后,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么专政。
我踩着马镫爬上马背,又来回挪了挪,寻找舒服的地方,一阵劲风,水镜翻身上马,我感到背后一暖,因为长裙的缘故,我的腿露出一半,我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裙角。
“月儿,”清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水镜搭了一只手在我肩头,“是不是不习惯?”他微低了头,正好在我另一侧的肩上,只要我回头,就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还好。”我答到。
“你的腿露出来了,下次应该穿裤子。”水镜正经地说,下一刻右手伸到前方,左手拍了拍我的腿,“扶住我把这条腿绕到那边,别怕,不会掉下去的。”他的声音那般清和,我回头看了看他,干净的眼眸里是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