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在王宫的身份不高,”他轻叹一声,“实在应付不来那些......热情的姑娘。”
我怔住,下一刻忍俊不禁地弯了嘴角。
“明天我想骑马,”我说出自己的愿望,“想自己骑一匹马。”
“好。”水镜应允。
☆、鸭子飞飞
水镜说到做到,清晨便有一个傀儡牵着两匹马在院内等着,昨天的枣红色马儿还有一匹白马。
今天我穿了长裤和马靴,水镜还让我戴一副手套,他把枣红马的缰绳递给我,清浅的笑容碎在曦光间,声如晨风:“月儿,它更温顺一些。”
我让马儿小跑起来,跑过山麓边丛生的草木,跑过村庄外的田野,跑过花海旁的溪流,沿着山路跑上高地,只听一声清脆的哨声,马儿停了下来,“嘚嘚嘚”水镜骑的白马追上,“月儿,怎不小心,都快没路了。”
我低下头固执道:“其实我马上就要停下了......”
“嗨,”水镜似笑非笑地叹口气,“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倔犟啊。”
我努努嘴,策马奔腾的感觉如此自由。
我和水镜一起站在高处,俯瞰其下的花海,庄园,还有繁华的王国,万里晴空中飞过一群白鸟。
我指向尽头波光粼粼的水面,问道:“水镜,那是什么河?”
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
“那是生命河,从极北之地一直流淌到南方的灵魂塔。”水镜的目光平和地看向天边。
果然。在宽阔河面的对岸,就是我离开的地方。
“晚上的舞会在东湖中央的岛上,待会回去换件衣服。”水镜转头,耳钻折射出红光,唇角挂着一抹笑,“我们还可以在舞会前划船。”
我闪亮着眼睛,内心充满期待与喜悦。
回到庄园,我们一起吃过饭,换了几身衣服,最终放弃了层层蕾丝缎带,选了一件银白色的长裙,肩头搭着金色扣环,缀着水钻的白纱垂在两肩。
水镜则穿着银色礼服,这样,我和水镜都是银白色的了。我心里暗暗想。
傍晚将临,玫瑰红的云霞铺展在天际,东湖的翠绿草坪上不时有豪华的马车,或飞行器,坐骑载着它们年轻华贵的主人到来,白色的蒲公英种子在华服的男女间飘荡,湖中央的小岛上已点亮灯光,等待着舞会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