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走了,水镜的右手仍停在半空,他固在原地,下一刻似要去追,可抬头便看到我慢慢后退的样子。
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将我兜头淹没。
在水镜的记忆里,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有怎样的过往?如果他们曾是爱人,为什么她漠然离去。
我不想看水镜将做何选择,我慌张地转身,快步跑向向下的台阶。
“月儿!”在一盏花灯旁,我被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抱住,再也迈不开脚步。
我只挣扎了一下便平静下来,“月儿......你要去哪儿?”水镜收紧了手臂,在相贴的背后传来他略带涩哑的声音。
我疼痛地呼出一息,道:“水镜,你错了,你应该去追她。”
他把我扳了过来,于是我们面对着面,我垂下眼睛不愿看他的容颜。“她只是一个幻影,月儿不能原谅吗?”
“她不是幻影,我也看到了。”我固执地说,闭了闭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片段......但那不是我的经历!”我能感到他的指尖在用力,“月儿,和你的记忆才是清晰真实的。”水镜的指尖划过我的脸,慢慢抬起让我看他,那干净纯粹的眸间也有了幽深,“这才是我的心意。”
我瞧着他精致的五官,我一直都认为是神祗和天使的旷世容颜,心中有感动,有怅然,还有一丝疲惫,我已疲于纠缠这些欢乐与悲伤了。
不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于是我尝试着说:“水镜,让我走吧,其实你并不......”
“我不允许!”金石之声打断了我。
我闭上了嘴。
水镜再次抱紧了我,舞会的音乐声,青年们的笑语声,还有叮叮当当杯子的碰撞声仍使得台阶之上的小岛热闹非凡。
☆、被推下热气球
夜晚,我换上柔软的睡衣走向露台,两手搭在栏杆上感受夜风的吹拂,还有下方的花香。
我感到一阵疾风,下一刻就被圈在水镜的怀里,浑身被温暖包围。
“你是不是又想跑”曾经那么温柔的珠玉之声,现在竟带了寒意,水镜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像爱伊一样有压迫感了?
“没有......”我喃喃地说,心底泛起感动的酸意,松了松他的胳膊,转头对他笑:“我要是真要离开,你一定找不到我。”
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一定能找到你。”水镜异常笃定,眸间流淌着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