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根如果不死,就证明施放麻醉气是正确的。所以现在要极力抢救石根,以求得好的结局。
巴林松什么话也没说,因为正是他推荐来的人是这次叛乱的头子。他感到无话好说。
一位护士走了进来。
“患者的朋友,一位少女,无论如何要求进来看看患者。”
“把她带进来。”
巴林松迟缓地说了一句。
石根的体温慢慢地降下来,血压降得更厉害,机域仪表无情地宣告:他死了。
正在这时,夕雨子被带进来,她赶忙奔到石根身旁。
白鸟望着她,才想起来她就是夕雨子。
夕雨子眼含泪水,直盯着石根,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叔叔!”
她拼命抓住石根的手腕。
“您不要死,叔叔。您一个人不能死啊!”她终于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脱衣服。
“夕雨子,你要干什么?”宫地里子——夕雨子的护士急忙走过来。
“叔叔冷啊,他身上凉极了!”她把背心也脱下来。
一个少女的骨瘦如柴的躯体出现在人们面前。
夕雨子抱住石根的身体,宫地里子抱住夕雨子。
“反正已经这样了。”白鸟说。“别让那姑娘抱住死者的尸体,赶紧把死者的衣服脱下来。”
宫地里子遵命去脱死者的衣服。
夕雨子哭喊着伏在石根身上,不让护士动。
谁也没开口,大家都默默地看着。
白鸟走出去,回到船长办公室。
“北斗号”继续南下。从窗户上可以望见过往船只的灯光。白鸟站在窗前,向外瞭望。
他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少女伏在死者的紫青色身体上的凄惨景象。
他感到自己责任重大。他默默地望着咆哮的大海,喝了几口酒。
他准备在新加坡下船。应当召开审查委员会。最高委员会成员已经到新加坡来了,这是极好的机会。
两小时后,巴林松给白鸟打来了电话——
“奇迹!出现了奇迹!少女把死者从死神那里抢回来啦!”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