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给她盛着几乎不见米的米粥,神色雍容地笑着,“他对我起了杀心,明日一定是决斗。”
如此强敌,忽孛怎么会甘心将他送回中原?
冉烟浓诧异,“忽孛要和你决斗?我记着,他的马背功夫很好的,爹爹有一个副将就是伤在他的弯刀下,后来他们说,忽孛用刀奇诡莫测,根本不知道下一手会从哪个地方攻过来,打法也很诡异残忍,要是不慎被他伤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容恪笑道:“没有这么可怕。”
冉烟浓一听他这么说便急了,“你别轻敌。我是认真的!”
容恪想说,不会,外头传来了穆察的声音,“李兄弟,还在里面吗?”
容恪轻轻拍了拍冉烟浓的肩膀,为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起身出了营帐,穆察在外头,在容恪掀开帘的那瞬间,特意往里头瞄了一眼,容恪已挡在了他的视野之前,穆察拉长了脸道:“李兄弟,我才被汗王放出来,有几句话我要问你。”
容恪淡淡道:“借一步说话,进帐来吧。”
交往时容恪觉得穆察虽是夷人,但胜在人还有几分诚恳,是以也始终和颜悦色,与之称兄道弟,但没想到穆察竟将心思动到了他的夫人头上,如不是他,浓浓不会被抓来。
穆察进帐篷的那瞬间,冉烟浓便一个激动,放下了木勺。
她现在看到穆察还是会怕,幸好有容恪在。
穆察也进了帐篷就开门见山了,“我把外头的人支走了,李兄弟,我无比确认一点,在我抓这个小美人来草原之前,她没有夫君,是完璧,但是现在……”
“咳咳。”冉烟浓被粥水呛到了,脸颊涨得通红。
这个穆察,眼光真是毒辣。
容恪微笑道:“难怪穆察兄是汗王钦派的使者。”
穆察哈哈大笑,“李兄弟,你承认了就好,说实在话,要是我把这番话告诉汗王,明天汗王就会以欺骗为由杀了你们。”
容恪道:“穆察兄,你会么?或者就算你说了,你们大汗会信么?他只会将错就错。毕竟是他亲自安排的我与夫人同帐,还有,既然他明知我夫人已经名花有主,还要胡搅蛮缠,说明他根本已不在乎这个,他要的,是我夫人的人和我的性命。”
容恪看得很透,穆察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你对我们汗王很了解。”
容恪微微一笑,“所以明天他会倾尽所能在决斗中杀了我。倘若我不幸死了,有一件事我要拜托穆察兄。”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