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习武不精保护不了妹妹的兄长……难怪容恪今日这么愠怒,拿剑羞辱刀哥,是讨厌刀哥的缘故,也是想让他有这个自知之明,虽然将来不会保护她,但总也要保护母亲和灵犀的。
冉烟浓被他一说,也想起了这事,脑中嗡嗡地一片兵荒马乱,想为刀哥在容恪面前说些好话,那两个混混背后有人指使、都不是等闲人物云云,但是一看容恪这双黑得迫人的眼,她哽住了,没说出话来,反倒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当时伤得很深,出了很多血,被救回来以后她就被禁足了,刀哥也被罚着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抄写了足足十大本家法。
刀哥对她有愧,后来就对她更好更宠她了,但也不会再带着她出门。
父亲和母亲都是一贯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人,绝不会说出去,容恪是从何处听来的?冉烟浓问了之后,反倒更惊奇地转了转眼珠。
容恪咬住了她的耳朵,冉烟浓“嘤咛”一声,手指攥住了身下的被褥,听到他说:“你的一切,我没什么不知道。”
冉烟浓傻里傻气地绽开了红唇,将容恪紧紧地搂住,脸颊在他颈窝处乱蹭,“恪哥哥……”
“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冉烟浓相信,只是一条手帕,他就恋慕了她很多年,甚至地密切关注着她在上京的一举一动。此前她还以为,他对她的了解全是从刀哥那儿晓得的,可冉横刀自己都五大三粗,怎么可能将自己一些喜好都事无巨细地告诉容恪。
“那个望江楼……”在冉烟浓的腰带和半臂被剥开时,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容恪回了一句“是我的”,便彻底闯入了她。
一番云情雨意、抵死纠缠。木榻似海上的一条小船,被卷入风浪里不住地颠簸,纱帘滚动颤抖,被一只素手紧紧揪住,手背落下无数细密的香汗。
房檐上,有人听得心潮澎湃。
冉烟浓也是后知后觉,望江楼从老板到小二都对她分外优待,她还以为他们是给将军府面子,如今想来,容恪原来一早就吩咐好了,比如她最喜欢望江楼的鲈鱼,因而吃过无数回,容恪也记住了。
这么一想,在某个人偷偷恋慕、偷偷觊觎她的时候,她对他却几乎一无所知,想想觉得亏欠,累极缩在容恪肩膀下大口喘息的冉烟浓,突然又升起了一点点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