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是近乡情怯。
冉烟浓挨着他做到微凉的石阶上,将他掌心的木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诧异道:“这是我么?唉,还挺像。”
容恪手里半成的木人被她拿去了,冉烟浓一个劲儿地夸赞像,但容恪自认为,这是他雕的极差的一个,因为心不定。
“浓浓。”
“啊?”
“梦到了什么?”
冉烟浓笑起来,脑袋靠住了他的肩膀,“有点儿感慨,我在想着,若是没有我,或者没有那个误会,我没对齐咸好过,他是不是就看不上我了?至少不至于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你别笑,虽然我是有点儿爱臭美,但是齐咸也是为了我才想着夺位吧。”这话其实还是容恪告诉她的。
容恪听罢,微微噙着笑,手掌抚过她的脸颊,“也许,贤王殿下对浓浓真是一往情深。”
“你吃醋了?”
“对。”
“为什么恪哥哥就连吃醋都这么温柔啊。”冉烟浓有点儿困意,耷拉着脑袋靠着他的肩膀,细细一想,觉得容恪还不如霸道点表示他的酸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特地感谢一些大家这段时间灌溉的营养液,作者君都记着呢,太多就不复制了,么么哒~
☆、形势
夫妇俩带着啾啾回陈留, 冉烟浓本来是不愿惊动陈留郡的人, 闹得满城风雨, 但容恪心知肚明皇帝有心暗杀他,便早在进城之前差人将消息散布了出去,进城之日, 全程百姓轰动涌出,阵仗铺得极其盛大。
早已收到皇帝旨意的王玄和王猛,则在暗楼里观察, 两人都是身材魁梧健硕的将军,一人提着剑,一人握着刀,俯瞰去, 只见容恪已被全城的百姓夹道欢迎, 到处都铺的大红绸子,欢呼声如浪,王猛黑了脸,啐道:“果然该皇上忌惮。”
王玄也脸色难看,“咱们在这里这么久了, 早已知道,这陈留郡只有世子,没有皇帝, 倘若不是容恪这么久不回,只怕他的呼声要远高于今日。”
王猛漆黑的遍布老茧的手握住了刀锋,眼色狰狞, “好,那就杀了他。今晚还有酒宴,吩咐下去,明晚丑时刀斧手埋伏在侯府外,刺客先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