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吐气如兰,一双妩媚的妙目死死地盯着他,宛如火焰,“你的意思是,以后不愿和我一处了?可每夜里是哪个男人要得不休,还非得弄在里头,我劝都不听?四个月,我打掉了两个孩子。”
这事贾修不知道,他震惊地俯下身去,徐氏阴冷冷一笑,“我这身子早不是什么秘密,要是托人一诊就知道,我近来流过孩子。”
徐氏当日也是不小心,以为两个人都这把年纪,偶尔偷欢,不会怀上,谁知第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地流产以后,徐氏不甘心,后来却又来了第二个,未免教人发觉,自己买了红花下酒,一灌入肚子,便一阵闷闷地绞痛,不过片刻,孩子便流了。
徐氏小产,只能时而卧病在榻,日日哭泣,这才教蘼芜苑之中的人有了徐氏被欺负之后深居简出、以泪洗面的印象。
后来徐氏便仔细了,虽也贪恋着男人滋味,却晓得自己去各大药铺备些药材,自己配绝子汤喝,便放心大胆地来找贾修了。
贾修震惊自己失去过两个孩子,可眼下多事之秋,侯爷新丧,世子回家,贾修实在不敢于此时与徐氏偷欢,夜里数次梦到侯爷来索命,他死前那双瞪大的眼睛,还犹如在眼前……
“夫人……”贾修望向徐氏平坦的小腹,一时酸涩难忍,又后悔又内疚。
徐氏冷然地一把将他推开,“我知道容恪回来了,可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沙场上点兵排将的莽夫,管得着我?更何况如今,他只是个连实权都没有的名存实亡的陈留世子,你手里握着上万人马,何须惧怕他。”
徐氏虽然顾忌容恪,但料想到贾修如今才是陈留主事儿将军之一,连王玄、王猛他们忌惮一二,何必怕一个容恪?
再者,徐氏还惦记着以往陈留侯府的风光,想着攀上贾修这棵树,让她日后风风光光起来,她是孀居之身,膝下无子,就算要再嫁,旁人说几句闲话就说去,没有人阻拦,等着过个一年半载的,她就想法子改嫁给贾修。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依靠着男人,徐氏心里才有个底。
但贾修还是心有顾虑,“可世子聪慧绝伦,行军打仗时,连忽孛的每一步驻军地都能演算得出,又善出奇谋,咱们这点儿事,恐怕瞒不住他。我现在是有兵权了,可世子毕竟还是世子,又是皇上御赐钦封的景阳王,咱们可撼他不动啊。”
徐氏一听这话便拉长了脸,甩袖道:“我就今晚,你来是不来?”
她走到阴影重重之间的床榻上去,利落地解了自己的衣衫,玉体横陈地摆在贾修眼前。
贾修旁观着,美艳无比的徐氏,是所有男人都抵挡不住的杀器,他的舌头抵了抵上颚,喉结滚动几下,终还是没忍住朝徐氏走去……
十月里又下了一场雨,缠绵了一宿,陈留地处北方,照理说不会频繁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