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蓁纠结着脸色,看着冉烟浓一行一行地将它读完,清妩的脸蛋越来越苍白,明蓁大是不忍,“二姑娘,世子恐怕是有不得已的……”
冉烟浓握紧了信纸,心里七上八下的像嘈嘈切切的重鼓,越敲越发显得中心空虚,她脑子里一片凌乱,被明蓁一点,苍白的脸才恢复了一点血色,冷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我知道,王流珠不肯放弃他。”
陈留那边已经一团乱了,容恪不能走得太显眼,只能与她分道。
他身边现在没有可用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更大的混乱,然后趁机蒙混出城。
但是——
就算她想的是真的,这一切在容恪的计划之中还未成形时,他就该说与她知道!纵然她不同意,他再打晕她将她送上马车,怎样都好,可婚姻这事,容不得半点欺骗。要是计划有误,他真的娶了王流珠……
信纸上说,容恪娶王流珠为平妻。
那就是要和她平起平坐……可冉烟浓即便是有再大的心,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哪怕她带着啾啾躲进深山老林子里,也不能容忍王流珠来抢夺容恪。她讨厌死那个女人了。
“姑姑。”
明蓁简直不敢看冉烟浓的神情,冉烟浓咬了咬嘴唇,“一个月的期限,他要不来,真娶了王流珠,我就回上京。”
这种一意孤行、不顾她意愿还不肯守诺的男人,她忍不了。
明蓁重重地点头,“那咱们先信着姑爷好不好?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对那个王流珠有意。”
冉烟浓道:“我知道他心里没有别人。”也就是知道,才对他的隐而不告更加恼火。
但更恼火的,莫过于不知情的冉秦。
好容易大女儿这边稳了,二女婿那边忽然传来说要娶王流珠做平妻的消息,冉秦简直怄炸,当即就要打马扬鞭杀到陈留教训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长宁怎么劝都没劝住,等冉秦冲出庭院,长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装晕。
丫头婆子一喊,才喊回冉秦的神智,忙将爱妻抱回房内歇息,长宁佯作着醒转过来,好声好气地与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陈留乃是虎狼之地?容恪是不得已的。”
冉秦沉怒,“我只要得知浓浓的消息,她安好,我就不杀容恪那臭小子。”
长宁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王猛拿了咱们女儿做把柄,非逼着容恪娶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