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烈闻言蹙了蹙眉,随即悠悠地站起身,不顾她的反对,俯下身来,利落地跪到了地板上。
“哇……”不远处传来了艳羡的感慨声,她微微侧目,发现两个值班小护士正盯着席烈,看得眼睛都直了。
“毕竟一生只有这么一次……”席烈沉声说着,这才把戒指慢悠悠地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神奇的是,大小居然刚刚好。
“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沈觅抬手看了看,真好看,越看越好看,只是自己的小短手,太煞风景。
“谢,谢谢……”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突然热热的,堵的慌,随即鼻头跟着一酸,眼前慢慢地蒙起一层薄雾。
“傻不傻。”席烈发现她的不对劲,遂站起身来,大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瓜,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沈觅揉了揉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瘪着嘴看着他。
“你以前在部队里,是不是养狗呢?”她没头没脑地问道。
席烈不知道她在这种温情时刻又想的哪一出,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以前收养过退役警犬。”
“难怪……”沈觅吸了吸鼻子,“每次你安慰人我都感觉像在摸着我的狗头……”
“……书上说,这种叫摸头杀,小女孩会喜欢。”席烈表情一滯,淡淡地解释道。
沈觅闻言一愣,随即惊诧地盯着他的眼睛:“大叔,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看了多少不正经的书?!”
“……”席烈被她问得哑口无言,难道要他说,什么死皮赖脸耍嘴皮子,肌肤接触什么的,都是从陈鸣那个狗头军师买的书上学来的?
不,绝对不可能!
“难怪我早就感觉怪怪的,堂堂一个少将大人怎么会那么厚脸皮,居然是从书上学来的!”沈觅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忍不住将之前的种种都拿出来品了一番。
席烈闻言蹭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姑父。”
沈觅忍不住放肆地笑出了声。
。
席烈在病房里守了一夜,倒是沈觅困得趴在他的腿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还端坐在椅子上,大手还霸道地护在她的肩膀上。
“醒了?”席烈瞟了她一眼,沉声问道。
沈觅回过神来,飞快地坐起身,“你怎么不叫醒我呀?腿怎么样?麻不麻?”
席烈扯了扯嘴角,“小意思。别忘了我可是千锤百炼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