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怎么看着嫂子的,居然天不亮就起床锻炼,你还不如,跟嫂子在被窝晨练呢!这下好了,被蛇咬了吧!”时源好像一点都不怂席烈,反而没个正形地指责起他来。
“别废话,她怎么样?”席烈看了一眼沈觅乌青的手腕,眉头蹙得更紧。
“都说了没事了,就是嫂子血压有点低,虽然体重不算轻但是身子弱,免疫力差,得多补补。哎哟,也不知道放在席家有什么不好,非要送到部队里来跟你一起粗茶淡饭受苦。”时源张嘴又开始指责起席烈来,一字一句地,跟说唱一样顺口。
沈觅全然听不进去他们在说什么,脑子里已然都是蛇,都是蛇!
她被蛇咬了!
来之前她可不知道这里是这么野性的地方!问题是他们看起来好像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习以为常一般就像是日常被毛毛虫蛰了一下一样淡定。
“听说你们正在积极造人。”时源摘下口罩,老神在在地坐到一边。
“这种事你是从谁嘴巴里听说的?”席烈不悦地蹙眉。
“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如果是真的,建议你带嫂子去附近的医院做个正规检查。”时源说着,表情严肃。
“什么意思?”席烈闻言表情一滞,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查查有没有影响,或者有没有受孕的可能。”
席烈闻言,再也坐不住了,招呼上陈鸣,就把还昏昏沉沉的沈觅带上了车,一路直飚几十公里开外的军区医院。
沈觅被一群人推着到处抽血化验,迷迷糊糊的她只能看到头顶的廊灯不停地后移着,心里突然害怕了起来。
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医院这种地方。
做完检查,她被推到一间病房,不一会儿,一位微胖的中年妇女便拿了个夹子进来了。
同席烈热络地打了个招呼,看起来是熟人。
“这位是席夫人?”妇女看了她一眼,上前抓住她被蛇咬过的手腕,观察了一会儿,便放下了。
“看样子毒性不大,抽血化验结果除了血小板低,也没什么严重的。席夫人,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沈觅浑浑噩噩地睁眼,脑子里一片茫然。
“好像是上个月月初……”
妇女掐指一算,随即冲席烈点了点头,“别着急,时间还没到,再等几天,再去验个血。”
“有……可能吗?”席烈眼神一亮。
“最好是不要有可能,不然刚才又是血清又是抗生素的,多多少少会有影响。”妇女毫不留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
沈觅闻言内心一震。
且不说没怀上这么长时间都在做无用功了,要是怀上了这个孩子还可能因为她刚才打了两针而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