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他沉吟着垂眸。
“没有没有,那个杨主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自责!”
“娶你进门,却保护不好你,原本我有自信,可以让你一生安稳,现在……”席烈说着,眉头紧蹙,看的沈觅一阵郁闷。
“都说了没事了……”她嘀咕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结婚,不能大操大办?”他大手拧了拧毛巾,开始给她仔细地擦拭着胳膊。
“为什么?”
“入了这一行,穿上这身军装,就注定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家人,就是我们的软肋。”他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着,“我参与过无数次打击犯罪活动,抓过国际重犯,带着弟兄们上阵冲锋过。”
“敌人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饮血吃肉,所以我入伍之后,很少与家里通讯,也没有回过几次家。”
“结婚之前,我扪心自问,能否保护好你,是我太盲目自信了。”
席烈说着,叹了口气,面露愧疚之色。
沈觅有些懵,她只知道他们很伟大,却不知道除了自己,他们还牺牲了这么多感情。
“呃……你应该换个方向想,谁能想到,你能娶了我这么个五短身材要什么没什么的老婆?我估计敌人的思路都被你这个操作给打断了,嘿嘿!”她干笑两声,抖着包袱道。
席烈被她不正经的言论弄得有些无可奈何,轻轻摇了摇头,将她打湿的头发拢到了脑后。
美美地泡了个澡,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万籁俱寂,只剩下霓虹灯在窗外闪烁,沈觅今天晚上受了惊吓,这会儿混沌极了,被席烈抱上床,就抱着他健硕的胳膊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陈鸣和时源不知道去哪里了,席烈正笔直地杵在落地窗前看风景。
“哎呀,今天不能回去看奶奶了。”沈觅趴到镜子前面,看着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忍不住嘀咕道。
席烈听到她说话,这才收起心神,给时源打了个电话,叫他回来,顺便买吃的。
“杨海洋已经被关起来了,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席烈踱步过来,语气阴仄仄的,随即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
“时源手里有特效药,擦了很快能消肿去污。”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回来一趟,还没去看看我姑父呢!”沈觅满意地点点头,不一会儿时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陆悦。
“呃……你们……”沈觅大眼睛眨了眨,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着。
“我去那个姓杨的把你脸打成这样?!”陆悦见了她,一把推开时源,抓着她的肩膀就是一阵低吼。
“哎呀没事了……”沈觅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你还没说你怎么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