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拗不过他,只好苦着脸看他去给自己熬药。
喝完了药,她又犯困,于是席烈在客厅里忙着调试监控,她在卧室里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临近天黑才被席英月的电话给吵醒。
愣了很久,她才想起席英月要邀请她喝酒。
给席烈打了声招呼,席烈还是亲自将她送到席英月手上,才放心地离开。
“来,侄媳妇,烈儿不让你喝酒,你就看着我喝吧。”席英月玉手一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沈觅看了看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听着慵懒的爵士乐,各种穿着抹胸短裙,却艳而不俗的女人在垂头交谈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派对。
看着自己一身素白的裙子,她觉得有些相形见绌。
“来帮小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男人来聊人生的?”席英月靠坐到沙发里,一双美目无聊地瞟着周围的男人。
沈觅尬笑一声,不说话。
“嗯?那儿有一个还不错。”席英月修长的手指一抬,朝一旁指了指。
沈觅顺着她指的看过去,发现不远处的卡座里坐着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正垂着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影子遮住了他的脸。
“……”沈觅扯了扯嘴角,“我去一下洗手间,小姑你加油。”
语毕,她轻巧地绕过人群,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洗手间。
她洗了把脸,这才觉得精神了许多。
受不了那种纸醉金迷的味儿,她在洗手间缓了许久,才推门而出。
手腕蓦地被人拽住,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大力甩到一边,后背撞到了墙上,一旁是茂密的一棵发财树,眼前是一袭黑衣的刘辰逸。
“你……又要干嘛!”她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的胳膊肘子在粗糙的水泥墙面碰得生疼。
“不干嘛。”
刘辰逸的脸色有些苍白,沈觅突然想起他刚缝了针还没有好,“放开我,回你医院去!”
“怎么,这么不想见你的救命恩人?”刘辰逸的手劲很大,抓得她被磨破的手腕,有阵阵刺痛。
“我自认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沈觅不耐烦地蹙眉,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反反复复的男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清楚?哪里清楚了?一句各自安好,就想过好日子?”刘辰逸勾唇一笑,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那你还要我怎么说?你这种人,我惹不起,我以后躲着还不行吗?”
“我这种人?”
刘辰逸眸光一沉,“我这种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