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麻利的,一会儿她等急了。”席烈不耐烦地催促道。
不一会儿,席烈的伤口处理完毕,时源给他挂上了消炎的吊针,这才将他送回了病房。
沈觅拧着眉杵在旁边,盯着脸色煞白的他看。
“嫂子,大哥这是伤口感染了,没什么大事,挂挂消炎针就好了。”时源狗腿地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沈觅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时源看了看席烈的脸色,悻悻地退了出去。
沈觅默不吭声的给席烈倒了杯热水,拿了个吸管喂他。
“你怎么了?”席烈见她表情不好,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你说我怎么了?”沈觅反问。
这是一道送命题。
席烈眨了眨眼,疲惫地叹了口气,“老婆,我有点冷。”
“我也冷,心冷。”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扯过自己盖的毯子给他搭上,冷着脸坐到一边。
“那,我给你捂捂。”席烈说着伸出大手,作势就要被她搂进怀里。
“你可别乱动了,一会儿又把枪眼给崩开了!”沈觅冷着脸,烦躁地白了他一眼。
“……”席烈闻言悻悻地收回手,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恐慌。
“那些人居然有枪,你还敢一个人去,报警了吗?人抓了没?这是犯法的!要不要命了你?!”
果然,不出三秒,沈觅板着脸,又开始唠唠叨叨地训斥起他来了。
刚才还温柔如水,他说什么就乖乖听话的女人,突然就摇身一变,成了个母老虎,他自知理亏,闭着嘴不吭声。
“你们这些骗子,以后别想我听信你们的鬼话,现在一个个在我心目中的信用度,为零!”沈觅说着,冷哼一声,气呼呼地在一旁坐下,看着他吃瘪的脸色,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坏蛋有枪啊!是随时可能让他没命的啊!得亏他福大命大,不然她现在可得守寡了!
唉。造孽。
“哟,难得一见!”一道女声突然响起,席英月翩翩而入,一双眸子促狭地盯着满脸尴尬的席烈。
“我这了不起的侄儿,也有被老婆训的一天。难得!”席英月说着,轻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