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套太大,她穿着不伦不类,袖子长了小半截,跟唱戏似的,孟行悠还是注重形象的,把袖口挽了几圈,这才勉强能看。
“他跟我姐是大学同学,我姐学金融他学传媒,大二在一起的,感情一直不错,我军训没来就是参加他们婚礼去了。”
孟行悠想到高速那一出,那天是报道日,但迟砚的报道手续是开学才补的:“不会是报道那天,你姐突然决定结婚吧?”
“对,就是这么突然,一场婚礼半个月全搞定,幸好两个人兴奋过了头没去领证,想着事后补。”
“都到结婚的份上了,怎么还能闹掰?”
“因为景宝。”迟砚顿了顿,两句话带过,“那男的父母一直不知道我们家有个唇腭裂孩子,婚礼前夜一起吃饭,看见景宝觉得接受不了,说这是遗传病,要连累下一代。”
“那男的知道吗?”
“知道。”
“就因为父母反对所以没结成?”
“不全是,不知道他们家怎么谈的,最后说各让一步,让我姐别认这个弟弟,也没别对外说家里有唇腭裂孩子,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孟行悠光是听着就觉得匪夷所思:“他们家的人脑子是不是有病?他们怎么不说不认自己儿子呢!”
“然后那男的答应了,来劝我姐没劝成功,两个人大吵一架动了手,我姐被扇了两巴掌,脸肿了一个星期。”
孟行悠在心里爆了句粗,生气和心疼对半开,滋味别提多难受。
“这是什么绝世人渣啊我靠。”孟行悠踢了脚垃圾桶,怒骂,“原地爆炸吧。”
迟砚比孟行悠平静些,至少没踢垃圾桶:“第二天婚礼取消了,我舅舅去跟他们那边家长谈,我在门口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我姐被打了,还听见……”
孟行悠的心被提起来,悬着口气儿问:“听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