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后,夏桑子给孟行悠递了一个眼色,借故下楼买东西,把房间留给兄妹俩。
她今天过来最开始是想劝孟行舟的,可吃饭的时候,夏桑子跟她偷偷聊过,说这样不好。
不要劝,说事实就行。
劝就是施压,孟行舟会痛苦,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
劝也不行,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孟行悠更加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被自己烦到不行,万千愁绪不如放个屁,一了百了。
孟行悠一拍桌子站起来,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严肃且正经:“孟行舟你站起来!我要跟你说件事!”
孟行舟目光一紧,沉声问:“你叫我什么?”
孟行悠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改口:“舟狗哥,我要……”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孟行舟一声冷笑:“你今天真的皮痒。”
孟行悠:“……”
算了。
向恶势力屈服也没什么丢人的。
反正也没人知道。
孟行悠垂下头,老老实实地说:“哥哥,我要跟你说件事。”
孟行舟满意地“嗯”了声:“说吧。”
孟行悠没有忘记夏桑子的话,煽情的、劝人的全都没提,只说事件结果:“明天是爸爸生日,你还记得吗?”
提到这个,孟行舟脸色冷下去,孟行悠不敢说后话,两兄妹僵着。
过了一会儿,孟行舟站起来,拿过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开口问:“还有呢?”
孟行悠摸不太准他的心思:“啊?还有什么?”
“你不可能因为生日就专门跑过来找我,一定还有别的事。”孟行舟把旁边的旺仔牛奶打开,插上吸管,递给孟行悠,“说吧,还有什么事?”
孟行悠听了这话还怪感动的。想到夏桑子之前说的什么,其实你哥哥很爱你,以前还偷偷给你买过糖吃,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没告诉你。
孟行舟的兄长之爱居然如此深沉内敛,关说无用,孟行悠决定实践一下,试试真假。
孟行悠接过旺仔牛奶喝了一口,然后为难扶额,嗲声嗲气地说:“我喝不完了,哥哥,剩下的你喝吧。”
孟行舟一阵恶寒:“你发什么神经?”
“刚刚我在外面看见别人家的哥哥,都要吃妹妹的吃不完的小糖人的。”孟行悠站起来,把旺仔牛奶拿到他面前,饱含深情道,“桑甜甜说你很爱我,来吧,证明我们兄妹情的时刻到了,只要你喝了它,我就告诉你第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