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解,实在是费解。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孟行悠看迟砚的心,跟海底针也差不了多少,琢磨不透。
孟行悠拿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脑子里装着事儿,必须马上解决才能睡安生觉。
想来想去,孟行悠点开迟砚的头像,发了一个1.88的红包给他,那边没反应。
还真睡了?红包都不要。
孟行悠不太相信,中规中矩地甩过去一条信息。
——“新年快乐,班长,在这个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刻,祝您新年发大财行大运,最重要的是少生闷气。微笑.jpg”
信息比红包好使。
迟砚没有回复,但是马上点了红包。
过了几秒钟,回复了他一串省略号。
孟行悠故意气他,装作后知后觉地说。
——“呀,红包发错了,不是给你的,班长你还给我。”
——“1.88你也好意思叫我还?”
——“那可不,万一你收了红包也要转校怎么办,快还给我。”
“……”
孟行悠存了心要说话堵他,迟砚缓了几秒,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怎么生气。
还挺……那什么的。
就好像一直堵着的一口气,突然松下来了。
孟行悠本来就是一个没个正行的人,想什么就做什么,说风就是雨。
他跟她较什么劲,医务室的事儿她都没再提,自己要是还一直揣着不放,似乎也挺不地道的。
迟砚没往了深了再想,他怕自己再钻牛角尖,卡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吻里出不来。
翻篇就翻篇,翻篇了,对谁都好。不管孟行悠是什么缘由,他这边……
他这边也不给不了她想要的。
迟砚握着手机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白茫茫的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静谧又深远。
大雪过后又是一年春。
迟砚伸手把窗户拉开一条缝,冷风带着雪花灌进来,他被吹得皱了皱眉,雪花落在手背上瞬间融化,化成水滴落在地板上,屋内暖气足,很快就蒸发变成了水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