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说:“没事,别担心。”
挂断电话,孟行悠感觉怅然若失,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什么。
司机师傅见她一直没说话,又问:“小姑娘你到底去哪?我这车一直停车也耗油啊。”
孟行悠回过神来,说了声抱歉,报了市区那个家的地址。
大院位置有点偏,又不好打车,加上爷爷奶奶都在家,她出门难免要过问几句。
她想着迟砚万一联系她,从市区过去要近一点,孟父孟母不在家没人过问她的行踪,也少了编借口的功夫。
然而大半个月过去,这个万一也没发生过。
八月转眼过了一大半,每天都是孟行悠主动联系迟砚,她提过好几次要去医院看看景宝,都被迟砚婉拒。
这大半个月听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事、没关系、别担心、挺好的,可到底怎么样,有多好多不用担心,孟行悠完全一无所知。
孟行悠只感受到迟砚很忙,前所未有的忙,忙到接不到她的电话,忙到回不了她的消息。
离开学还不到半个月,孟母看孟行悠玩得有点过头,给她报了一个培训补语文和英语,为开学的分科考试做准备。
孟行悠想着找个地方打发时间也好,没有拒绝,上午语文下午英语,晚上回家自己复习看书,一有空就摸出来手机来看,迟砚有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可是一次也没有过。
既然关心做不到,孟行悠只能不打扰,安静等他处理完家里的事情。
她开始期待开学。
因为只要开学,就能看见迟砚了。
*
景宝这场病生得突然又猛烈,发高烧烧了一周才退下来,他身体抵抗力一到换季就特别差,一周内光是病危通知书就下了三次,把迟家上上下下的心算是拧了一遍又一遍。
迟砚对这个情况并不陌生,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次景宝赶上他中考第二天,迟梳和迟萧在外地出差,开考前家中保姆打电话来,他撇下考试赶到医院不眠不休陪了景宝三天,烧才退下去。
这次情况更糟,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活生生从发烧变成了肺炎,中耳炎被这场病一激也再度复发,景宝听力直线下降。
第二周过去,景宝脱离危险期转入单人病房,医生说脱离生命危险,全家上下悬着的这颗心才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