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叛愣了愣，“怎么？就因为我是放高利贷的？我那是兼职，平常也出去收保护费什么的。”
钟岭的视线离开了报纸，抬眸看他，“张老板，我们很熟吗？”
兼职？他倒还分工明确。
张叛俯身往桌前近了近，“见了三次面，应该算熟了吧？”
他说着嘬了口果汁，钟岭扔过来三个字，“想多了。”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多少有点不分善恶，所以她并不想结交，早点把沈飞这点儿事弄完了算。
最好以后也没什么打交道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钟岭往远处看了一眼，见沈飞两人仍旧在说话，这别瞎聊还聊出感情来了？
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手机，继续等待。
张叛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过去一下，对她扬了扬下巴道，“你看他俩般不般配？”
满脸的八卦相。
张叛他妹妹张绘……怎么说呢，个子不高，肉不少，有点圆滚滚的，留了个学生头，倒也还算可爱。
沈飞身高五官是没得说，都不错，捯饬的又精致，属于阴柔的那种款，跟圆溜溜的张绘怎么也谈不上般配。
钟岭心道，别说般配了，这俩人内核都差不多，都喜欢喜欢男人。
“张老板，放高利贷的，话都多吗？”
这下轮到张叛无语，她这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强调他高利贷的身份，不由问道，“老实说，放高利贷的是不是得罪过你，哪个区混的？”
钟岭看着他，“确实有个放高利贷的得罪过我。”
“啊，叫啥？我当还你个人情帮你打一顿！”
“张叛。”
“……”
沈飞谈完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中，他理了理衣服走到钟岭面前，钟岭目光询问，“谈好了？”
沈飞嗯了一声，“问以后能不能约我吃饭聊天什么的，我说没问题。”
钟岭点了点头，没什么事儿就打算走了。
俩人腿还没迈出去呢，张叛追过来问了一声，“欸，一起吃个饭吧？”
钟岭说，“不用了。”
“别啊，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是说她帮着劝沈飞，来跟张绘谈话的这事儿。
沈飞站在一边儿倒不乐意了，“哦我这个当事人就没帮忙吗？”
张叛睨他一眼，样子不是很情愿的说，“那你也一起。”
钟岭的手抄进风衣兜里，礼貌性的拒绝，“不用了，再见。”
两人刚走出咖啡厅，一上车，沈飞还在那里不服，啊凭什么不说请我吧啦吧啦。
钟岭随口接了句，“那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