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前,还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你别想着自己逃走什么的,天涯海角我也把你弄回来!”
钟岭无奈想笑,别说天涯海角,出了这个院子的每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个难关,她能往哪儿逃?
路战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在身后淡淡说了一句。
“路先生,你以后真的不用再来了。”
话刚落音,回应她的是震天的关门声。
路战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的地方蹲下,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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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岭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两手交握,似乎还残存他的温度。
她使劲儿握了握,意图留住那点儿暖意。
嘴角不可控制的抖动,眉心紧紧凝着,因为隐忍过度就连面部肌肉都跟着颤抖,如果能哭,她大概已经泪如雨下。
她曾经设想过的上万个与他重逢的场景,到时候要以什么神态,什么表情对他打招呼呢?
说一声你好,说一声好久不见。
然后各自转身离去,绝不拖泥带水。
但唯独没有考虑过眼前的这个局面,在他握住她的手,喊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想说的只有一句。
我好想你。
她内心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狂喜,哪有什么心如止水,只是所有的情绪积攒都在等待他的出现。
钟岭,你就是这么没有出息。
—
时间过的很快,路战的身份揭开以后,关系更不如从前。
钟岭几乎没再给他开过门。
他有时候很想过去把那个破门踹烂,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但一再的劝自己,冲动是魔鬼,千万别这样。
当务之急,他还是想着得先带钟岭去医院一趟。
拖下去终归不是个解决办法。
想来想去,路战想到个缓兵之计,起身就去咣咣咣的敲门:“钟岭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当然,没人来开门。
他隔着门板,在外面咋呼着:“你答应我去治病,只要病好了我就离开,我保证!”
他话刚说完,钟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距离应该就在门后面。
“你觉得我会上当?”且不说这个病它就治不好,就算能治好,路战说的话也不能随便听,他要是目的这么简单,也不用装几个月的哑巴了。
路战隔着门,哼笑一声:“小样,你还会反侦察了是吧!”他顿了顿,继续道,“好啊,那我打电话给沈飞,我看你能不能受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