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站在那,气得连名带姓喊了出来。
厨房的举动,引起了厅堂里男人们的注意。
他们也是吃完饭了,正坐在那唠嗑,这厨房的吵闹一出又一出的,他们想当做不知道都难。
眼下看阮老太连名带姓的喊人,阮洋等人下意识地朝阮老八父子看去。
阮老八当下被扫了面子,心下恼怒儿媳妇的不懂事,但他作为公公,也不好管教,瞬而对阮风道:“你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阮风走出厅堂时,颜春燕已经到了大门口,因天色暗沉,门口又没灯笼,他看不见人在哪,便道:“香桃娘,你在哪,怎么惹娘生气了?”
颜春燕刚把门栓抽开,听到自家男人的话,想要踏出去的脚步一顿,有些不甘愿的出声:“我没事惹她生气做什么,是她自己年纪大了,爱没事找事。家里香桃和香杏都还没吃饭,我先回去瞧瞧!”
在这说话的功夫,颜诗情和阮老太等人已经走了出来,皆是站在院子里。
阮老太听她到现在还嘴硬,气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伸手指着她直抖。
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雪芝偷钱,春燕也偷钱,合该她这个做娘,做奶奶的,就活该被偷?
她到底都养出什么样的人啊?贼女,贼孙?
小娃看阮老太这样,便纵身一番,跳到了门口,堵在那,不让颜春燕出去。
颜诗情提了灯过去,见她始终捂着袖兜,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道:“姑姑这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颜春燕往后一退,眼底带着戒备看向颜诗情:“能有什么东西,让开,我要回去了!”
“银子!”
阮老太喘了半天气,这才说了两个字。
阮老八闻言面色一沉:“春燕,什么银子,你是不是拿你娘的银子了?”
一向护着自己媳妇的阮风闻言,也愣在那。
他媳妇,来这里是做贼来了?
颜春燕面对阮老八的质问,阮老太的不罢休,索性也豁出去了。
横竖在这里的人早晚都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明天也要搬走了,就算撕破脸,那又如何?
拿了钱,才是王道。
“我可是听清了,我娘来这里吃香喝辣,马上还要住进三进院呢。她这么有钱,我这么苦,连买地的银子都没有,拿点怎么了?我也是她的儿女,她的钱也有我的一部分,总不可能全便宜外人吧?”
她说外人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颜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