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玺墨依言,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对她道:“骆姨,关于大司农来咱们府上,想看大门的事,你可知道?”
骆娇恙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愁容。
这都躲到这么乡下的地方了,怎么还会有朝中位高权重之人过来?
若是大司农没见过她倒也还好,可生他老人家还知道她,这一切只因她的父亲曾与大司农有些交情。
“知道,是嬷嬷在村里看见后,回来告诉我的。我才到院中,就听门外他说自己要来应征看大门的职位。”
堂堂一个大司农,怎么可能去给人当看大门的,想来他之所以跑到这边来,多数是有人和他说,这边在尝试种什么东西才是,否则他哪有闲情跑到这边来?
“骆姨,若是从私心的角度而言,我是不会选他来的。可站在百姓这边着想,我希望他能帮我的忙,将水田这块看管起来……”
骆娇恙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楚玺墨是想要大司农来帮忙的,但因为顾及到她,怕她不乐意,这才前来说明一下,希望能得到她的认同。
本身他是当朝六皇子,是墨王,做事无须征求旁人的意见的,但他却来了。
说到底,是他在尊重她,更应该说,他是在尊重诗情。
“若是大司农知晓我后,不将此时说出去,那倒无防。”
“好,这事我去与他谈谈,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得到骆娇恙松口的楚玺墨,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要骆娇恙不同意,他还真的没法子,理所当然的让大司农前来帮忙。
大楚的大司农是一位六十有二的略带龅牙老头儿,名唤白逸风,别看名字那么文艺范,可他就是一个天生的种地狂。
只要他打听到,哪里似乎有什么新品种的菜啊粮食作物,便不管多远,都会想办法过去。
这不,白逸风无意中得知太子要在榕城下的吉峰镇下的一个小村庄实验什么,旱地改良田,还有什么压力井之事,便来了兴致。
他知道,这压力井的事,最近朝廷行闹得沸沸扬扬,且是在榕城的治下人发明的,却不知道具体是哪里。
可当他终于打听清楚在哪里时,却又得知那户人家,居然在大冬日里种出了蔬菜,还有太子和墨王有意在什么阮家坑准备实行旱地改水田,这不就马上带着小童前来了。
刚巧,他到时,听说这户人家要找什么看大门的人,还要是个种田老手最好。
在那瞬间,他觉得,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最好接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