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站在颜诗情后面的霍嬷嬷听到颜诗情说自己娘家姓骆时,先是一愣,随即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笑意。
是啊,姑娘除了户籍上写着颜诗情外,实则她应该是姓丁或者姓骆才是。
毕竟颜家现在与她没有太多的关系,之所以保持那个姓氏,还是因为感念她那养母和阮嬷嬷。
若真要较真,那姑娘目前就该姓骆才是。
连夫人一听颜诗情说自己娘家姓骆,稍稍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母亲不是喊她颜姑娘,怎么就变成姓骆了?
还有,她居然说娘家,然后又是闺名的什么。
难不成是嫁过人,然后被休弃了,所以一个人无奈到了京城,偏生又怀了孕,但因身份尴尬,所以依旧梳着姑娘头?
纵使心中九拐十八弯,韦氏依旧面带笑容道:“好,那我便喊你一声诗情。这样你也别喊我什么连夫人了,怪见外的。今日我就托大一回,你喊我伯母可好?”
颜诗情眉心微不可察的轻轻一蹙,她没想到这连夫人居然这么自来熟,亦或者说,她居然有意攀交自己,这到底是为何?
“诗情不过小小一介弱女子,哪里敢攀夫人这个高枝?知道的是道诗情来替老夫人看病,夫人慈孝,又平易近人,才这般与诗情亲近。不知道的还道诗情是个贪慕虚荣的,不过替老夫人治个病,就非得攀个亲。”
颜诗情说完这话,眼带歉意地望着韦氏,不等她开口,又道:“观夫人神色,似乎有些心事?”
韦氏听到颜诗情这话,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她自认面上功夫了得,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的。这颜姑娘,不对,是骆姑娘,她是怎么看出自己有心事的?
“诗情此出何言?”
颜诗情笑笑,道:“猜的!观夫人面色,虽说面带微笑,但眼底带着倦意,显然是歇息不足。依夫人身份,眼下又不年不节,必然不大可能会出此状况,唯有因心中有事,夜不能寐来解释。”
韦氏着实被颜诗情震撼了一般,呆呆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近日因母亲的身体问题,又想起老爷说要冲喜之事,她哪里有心情睡觉。
没想到这事居然叫一个头一次见面的小姑娘给看了出来。
颜诗情见她不语,道:“诗情不知夫人是何心事,不过夫人现在嘴唇干燥甚至起皮,看来是虚火旺盛,不知可有医女自行调节?”
韦氏听到颜诗情这话,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丫头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转移话题,当即笑笑。
“没什么大碍!吃多点银耳雪梨汤便是。”
韦氏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不知母亲现在情况如何,诗情可有法子完全治愈母亲?需要多久,才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