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的吃食,她从来没吃饱过。
每次只吃不到一半,就被人抢走了。若是她敢反抗,那些人只会更用力的打她。
那些女的,都不是人,那些打她的手段,都让人难以启齿,专往那些地方打。
她想离开这里,不想再回去,不管用什么手段。
“谁要你的钱,滚。死,我要她死!杀人放火就得偿命!”
原本低着头的雪芝,听到这话,抬头道:“我没杀人,给谁偿命?你家的宅子没了,我家赔就可以了。”
“赔?我的儿子中举了,我以后的荣华富贵你能赔得起吗?你以为你还是颜诗情的妹妹啊,说赔就赔?好啊,你要是拿的出一千两,那这事就算一笔勾销。”
颜春生和阮老太以及围观的百姓,听到一千两,纷纷倒吸一口气。
他们几辈子都攒不到这么多,这人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听说,他以前不过是一个村的村长而已。什么样的房子,值得了一千两?
颜雪芝听到杨家村中举时,眼眸一缩,待听到一千两,却哑着嗓子道:“你家不是金屋银屋,五十两都不到。”
“你一把火,烧了我家的宅子,让我儿子与媳妇伤了心,觉得都是我的错,对我不管不问,这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一千两,没得谈。你要是不赔钱,那就等大人审吧。大人,我儿可是举人,因为颜雪芝的一般,灼伤了他的手,还差点不能科考,还请大人给个公道。”
阮老太想开口,被香杏捂住了嘴。
宋文看他们像唱大戏,想起江云野的交代,便用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原本跪着的人,听到这声音,浑身都是抖了抖。
“按理来算,你们上这公堂,都该先打三大板子,念在本官今日心情不错,就给免了。但是,你们休要将本官对你们的客气,当做理所当然,在这公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颜雪芝,你放火烧宅,证据确凿,且也承认,如今本官判你赔偿杨天昌家宅等一切事物一百两,你可服气?”
颜雪芝一听,这是赔偿,那就等于不用坐牢,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民女服气!”
颜春生也忙点点头,表示愿意赔偿。
杨天昌黑着一张脸,但想到那可是一百两银子,他拿着完全盖座和颜春生一样的房子,到时候请人伺候自己,也一样吃香喝辣,便也没说什么。
就在众人以为这事就算这样解决之时,又听宋文道:“既然都没问题,那便来算纵火行为。”
他说着,又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
“颜雪芝,你年纪小小,心思这般歹毒,看到谁心里不舒服就放火。这样的人,本官放你出去,怎敢叫村民百姓们心安?眼下我大楚要开始修河渠,缺人洗衣做饭,你充军三年,随着一起。待我大楚修好河渠,你再回来。”
在场的人听到这消息,脑子没反应过来的,对颜雪芝露出同情之色,或者心理感到快慰。
脑子转的快的,则是想到修河渠这事,他们都没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