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洋在家,被人烦得不行,不得已来到颜府,不,已更改为白府,面见骆娇恙。
“夫人,不知外头传的服徭役之事,可知真假?为期多久,一村出多少人还是?”
阮家坑人少,这若是家家户户都要出一个人的话,怕是家里都只剩下老弱妇孺了。
打从骆娇恙知道阮老太和颜雪芝落跑之后,日子安逸了不少,也甚少关心外头之事。
眼下听到阮洋这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
服徭役,有吗?她好像没听人提起。
阮洋见状觉得自己问错了人,他应该直接找白老头才是。
骆夫人终究是内宅女子,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哪里会知晓。
骆娇恙想起香桃家,便对素心道:“你去问问老爷子,可知晓这事?”
“是,夫人!”
素心虽说有所耳闻,但因不关她的事,便也没往心里去。
现在夫人这边有人问起,她也得去打听清楚才行。
不多时,白逸风跟在素心身后,从外头晃了回来。
今年阮家坑这边的收成总体不错,凡是跟着种了水田的人,皆是比往年要狠狠赚上一笔。
除了水田的收成高之外,还有田里的鱼虾等物,也卖了不少。
现在天越来越冷,这边的田地除了最先收割地三亩,因之前收割之时杆子割的高,后来天热又二次长了些出来。现在马上也可以收割了,他等着割了称好,安排好来年的一切,便可回京城做年底的汇总。
不过这段时间内,相对清闲不少。
阮洋见到他,再次开口问了一遍,白逸风摇头晃脑道:“现在还不到时间,你心急也无用。是一家出一户,还是一村出多少人,多久的时间等等,老头儿也不知晓。不过是挖河渠,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你们多注意就是。”
一听就这几天,阮洋心直往下沉。
服徭役什么的,真是烦。挖河渠,这到处缺水,干巴巴的,有什么好挖的。
一年忙到头,也就现在空闲点,还不让安生,得背井离乡去挖河渠,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逸风见他那模样,忍不住道:“嘿,你这哭丧着一张脸干啥?你知晓为啥挖河渠不?这是诗情丫头提出来的,你可知晓?”
阮洋闻言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白逸风。
“你知晓诗情去哪里了吧?咱们大楚缺水,洪武国水太多,所以要引过来,可懂?咱们现在挖河渠,是为了日后家家户户有水可用。听她的,总是没错。你瞧瞧,原先她说种树,现在你走外头看看,是不是比往年好多了?今年是不是比往年还多下一两场雨?”